待眾臣離開這裡,陳愛國看向天啟:“外人都離開了,有什麼想說的?”
天啟冷冷一笑:“沒什麼想說的,我這將死之人倒是好奇你們為何信誓旦旦說大明就要亡國?”
一旁的朱由檢著急了:“皇兄!莫要聽了這些妖人的話。他們只是危言聳聽。”
信王可不想自己謀害哥哥的事情被他們捅出來!
陳愛國溫和著笑了起來:“肉體的死亡只是一種歸寂,你的靈魂,你的思想還會在域外新生。朱由校先生為何如此悲觀?”
朱由校眸子閃耀著光芒:“真的會是新生嗎?”
“至少朱家的皇帝是有這個待遇的。”
在場的大明人都是神色思索,朱由校死死的看著陳牧等人:“姑且相信你們一次吧!”
看皇弟心急,朱由校堅持起身,拍下弟弟肩膀。“你別說話,好好看著。”
朱由校忍著疼痛,讓自己的身形挺正:“剛才您說要我看一場戲!我已經看到了,你們說要拯救大明朝?如何拯救?”
穆思月臉色輕鬆道:“讓幾位魏忠賢和幾位國公爺配合我們去抄家!”
朱由校眸子微眯:“抄誰的家?”
“晉商!”
朱由校疑惑了:“你們不是說滿朝文武都是碩鼠嗎?為何大題小做,欺負這些微末之流的商人?”
陳愛國自信笑著道:“晉商可不是微末之流,朱由校先生應該知道拔出蘿蔔帶著坑,晉商就是蘿蔔和碩鼠!他們倒賣鹽鐵糧食、勾結遼東建奴和草原人……”
說到這,他又看向低眉順眼的魏忠賢:“還賄賂魏忠賢跟他麾下心腹,倒賣皇室訊息。販賣重大情報,薩爾許之戰中,這些人可出了不少力氣!”
薩爾許?
朱由校神色帶著疑惑地看向魏忠賢。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暴力男陳牧居然搭在魏忠賢肩膀上了。
他從魏忠賢身上看到了恐懼,朱由校心中突然信了幾分這些人所說的話。
“爾等全是滿口胡言亂語!晉商有那麼大能耐?還跟八年前的薩爾許有關?”
陳愛國看向魏忠賢:“晉商當然沒有那麼大能耐,但有人利慾薰心啊!”
說完話後,陳愛國看向臉色慌亂的魏忠賢。
實在是魏忠賢不想辯解,而是他被陳牧扣著肩膀,不敢說話。
陳牧嘿嘿笑著,拍打魏忠賢肩膀:“魏大人,你來說說晉商是怎麼賄賂你這一環的!”
魏忠賢猛地跪下,聲淚俱下地磕頭:“皇爺,奴婢不知那些晉商如此膽大包天啊。奴婢……奴婢只是鬼迷心竅的收了些銀子啊!”
信王被氣的咬牙切齒。
朱由校神色恍然:“晉商送的禮物多嗎?”
魏忠賢身子顫抖:“除了南直隸的人,他們送的禮物是最闊綽的。”
“多…少啊?”
“八萬……八十萬兩!”
朱由校掙扎起身,一腳踹倒了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