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暮雨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解釋什麼,眼珠子一轉皺起眉:“哎呦呦。”
“你怎麼了?”
“爺,您捏的我臉疼。”她可憐巴巴的吸吸鼻子,輕輕握住他的大手:“爺,您先把鬆開我,讓我慢慢跟您解釋行嗎?”
小手軟乎乎的,掌心的暖意傳送到他的手背上。
“嬌氣。”
他就使了很小很小的手勁兒,連個豆腐都捏不碎的那種,怎得就疼了呢。
雖然不信,可看她一臉吃痛模樣,還是鬆了手。
暮雨往後退一步,揉著小臉表達忠心:“爺,我不可能捨棄您和他走的。”
“哦,是麼。”朝揚話語不由的透出一縷酸意,呵了聲:“我可聽說他要納你為妾呢。”說著,悄悄去偷看她的反應。
暮雨面色如常,並無任何變話。怎麼說呢,別說是孫文要納她為妾,就算是要她當爹她也不一定會答應。
“我又不喜歡他,為何要嫁。”
暮雨打心底就覺得男人靠不住,壓根沒打算嫁人。
此時朝揚神情緩和許多,翹起二郎腿擱椅子上坐著,喊了聲:“暮雨。”
她應:“嗯?”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就是腰別大刀,手段陰狠,人見人怕,狗見狗逃,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頭子。
暮雨沒做聲回應。朝揚眼眸冷肅,直起了腰板,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桌子上,語氣慢悠:“老子是土匪,搶來的東西就是我的了,除非是我不要,否則……”他抬頭直視暮雨的眼睛,話語戛然而止。
他是刻意搞人心態。
“暮雨記住了。”她咽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過,您今日把孫文揍了,不怕官府找上門嗎?”
“不怕。”
朝揚眼角揚起,嚇唬她:“到時候就把你交出去,說人是你打的。”
他是真的狗,若是老天長眼就應該現在來道雷追著他劈!暮雨摸了下鼻子,撅了嘴不說話。
她怕自個兒會罵人。
良久沒聽到她回應,朝揚忍不住問:“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她如實回:“如果爺真的那樣做,我也沒辦法。”
“……”
怎麼覺得她講話能噎死個人呢,都不帶哄哄的。
朝揚很鬱悶的喝了口茶。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樓下傳的來一陣吵鬧聲印證了暮雨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