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無礙。”
離看云溪冷冷淡淡,自知也聊不下去了,低聲說道:“文相本月內會出使吳國。”
云溪有些吃驚,問道:“他一向不來吳國的,來做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
“你是不知,還是不能告訴我?”
“何必多問。”
“那好,我知道了,你走吧。”云溪又繼續低下頭看竹簡。
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云溪有些無語地抬頭看向他,他輕聲說道:“有些事,我不得不做,這是我的使命。但我也盡力了,像太子殿下一樣。”
“哦?”云溪來了興趣,“那你為什麼不得不殺伍封?”
離沉默不語。
“我知道了,何必多問,對吧。”云溪自嘲笑笑。
“等有機會,一定告訴你。”離說完,轉身走了。
折虞走近云溪說:“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想和你解釋。你們這麼熟了嗎?”
“啊?”云溪聽見“熟”這個字想起點什麼,說道:“別瞎說,我們不熟。”
她看著離的背影也生出感慨,那時離把劍架過來的時候,她真以為他會殺她嗎?還是她期待落空後賭氣自傷,以此劃清和離之間不敵不友的尷尬關係。
吳國王宮,姬友正在和父王夫差說起齊國的內政。
齊國大夫田常似有謀反之意,本想起兵攻打魯國,結果魯國派出使者,讓他改變了心意,很有可能會將矛頭指向吳國。
如果使者再出使吳國,想讓吳去伐齊,那魯國的計策就顯而易見了。
夫差笑道:“寡人自會攻打齊國,但不需要任何人來遊說。什麼時候出兵,是寡人說了算。”
姬友放了心,行禮告退。
回到東宮,離已等候多時。
“你好久沒來過了,離。”姬友溫和說道。
“殿下,伍封走了,我很後悔。之前不應該總忙自己的事,錯過了和您們的相聚。”離誠懇道。
姬友哈哈一笑說:“現在也不晚啊,以後伍封也會再回來。”
“嗯,謝殿下!”離行禮道。
離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冷夜進來報告。
“殿下,那日雲姬去了齊門,城下有士兵見到東宮的符牌。”
姬友微微皺眉,問道:“誰在齊門?”
“離將軍。”
姬友臉色有些發沉,冷夜沒有注意到,繼續說道:“東宮的侍衛曾在保護雲姬時,也見過離將軍和雲姬一起在知鮮樓吃飯。還……”冷夜突然不說了。
“還什麼?!”姬友青著一張臉。
“還附在耳邊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麼。”
“啪”的一聲,姬友手中的書掉在案几上,“前幾日誰刺傷了云溪?”。
“當時他們屏退左右,沒有別人在近身,應該是離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