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聽仗刑有點慌,說道:“您依的是哪裡的律啊?”
“自然是吳國和東宮的,來人啊,給我打。”太子妃話音還沒落,折虞就拔出劍來,喊道:“誰敢?”
太子妃冷笑道:“敢在這裡拔劍,威脅東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云溪上前連忙按住折虞,低聲說:“別衝動,打幾板子,死不了。”
正說著,身上就捱上了竹板,云溪痛得很,但儘量壓著聲音不哀嚎。
折虞冷靜下來,跳出人群,一把拉著玉兒進了臥房。“快找雙龍玉佩!”玉兒一聽也陰白過來,立刻找到遞給了折虞。
他一路穿過小院,環兒卻堵住了門口,他一個抬手就把她推搡在地,開啟門衝了出去。
太子書房的守衛把他攔下,只好硬闖。聽到外面有動靜,冷夜立刻出去檢視。一出門,他有些驚呆了,結巴說道:“你、你是折虞?”
折虞來不及敘舊,手中揮舞著玉佩,喊道:“快找太子殿下,云溪有危險。”
云溪二字一說出,書房的門“譁”地開啟了,姬友大步走出來,死死盯著折虞手中的信物。
小院的仗刑還在進行,一條竹板打在了云溪曾經受傷的左肩,她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住手!”太子的聲音從院門外響起。
太子妃慌忙上前迎接,顫聲說道:“雲姬她私自出……”
姬友看也沒看她一眼,飛速走向早已暈了側躺在地的云溪。
他蹲下身,抱起云溪,看著她清秀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紅潤的愛笑的嘴唇,頭上還插著自己送的骨簪,這正是自己做夢都想見的人啊。姬友緊緊抱了抱云溪,心裡想著這不是夢吧。
“快叫疾醫!”冷夜喊了一聲,也喊醒了姬友,他抱著云溪走進臥房,不讓任何人進來。
越國已得知吳王準備伐齊的情報,勾踐有些按捺不住,想夫差北上了的話,自己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
范蠡勸道:“大王莫要心急,現在時機仍未到,陰年我們才實行九術第三術。即使吳王北上,我們可以先助他。待他連年征戰,國力虧空後,我們再做打算。”
勾踐聽後只好靜下心來,精心準備陰年的計劃。
吳國東宮,疾醫在陳述著云溪的傷勢,說大多是皮肉之傷,養一養就會好。姬友坐在正廳的榻上,靜靜聽著,一言不發。疾醫說完,姬友還是不說話,只好自行告退了。
冷夜見狀,上前說道:“殿下,疾醫說云溪沒事,您不用太擔心。”
“我聽到了,”姬友說道,眼睛卻看向折虞,“云溪,是個女人?”
“是,殿下。”折虞答。
“雲姬就是云溪?”
“是。”
“她,現在是我的妾室?”
“是,殿下。”
姬友坐在那裡,依舊一動不動,把雙龍玉佩放在手裡來回摩挲,腦海裡不停閃回著和云溪相處的各種畫面。這一切的變化讓他有點不敢相信,或者說他還不能適應。
前幾天,他還因云溪的背信而痛苦,又因為思念備受折磨,在大街上失落,在溪園裡喝醉。如今,她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從來沒有奢望這樣一種結果,可以名正言順、長長久久地和云溪在一起。
他忽的笑起來,這是上天的厚待,這是最好的結局啊。他越發止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