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會毫不猶豫的關閉水泥作坊。
這徐陽,未免有些太狠了吧。
顏琪玉一時間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這一切,難道不是顏家自找的嗎?
顏家固然有很多生意,但最掙錢的其實還是布料生意。
現如今,徐陽以棉布來逼迫那些商賈在顏家和飛虎軍中間做選擇。
眾商賈如何考慮的此時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商賈現如今大部分都選擇了飛虎軍。
書房內一時間竟陷入沉默之中。
顏長白、顏明海、顏琪玉三人一時間不知都在想些什麼。
“呼!”顏明海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隨即臉上帶著一絲悲壯的開口說道:“父親,小妹,現如今我顏家該如何應對?”
“初看那些商賈賠付的違約金是能讓我顏家大賺一筆。”
“可,之後呢?徐陽此舉不僅僅是拉走了這些商賈,更拉走了這些商賈所掌控的銷售渠道。”
“而那些銷售渠道,恰恰是我顏家最需要的。”
顏明海一番話說完,父女二人誰都沒有急著回答顏明海的問題。
許久。
顏琪玉試探著詢問道:“泰安城的棉花現在都被徐陽收購一空了吧?”
顏長白麵無表情道:“不僅僅是泰安城的棉花,前段時間轉運司的劉平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上百艘船的棉花,想必現如今現存的棉花大部分都落到了飛虎軍手中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這就是她瞭解到的徐陽。
顏琪玉微微點頭隨即再度詢問道:“棉花生長週期如何?若是我們現在種植,需要多久才能收穫。”
顏長白顯然系統的瞭解了此事。
聞言無奈的嘆息道:“現在種植等到收穫,至少要半年的時間,而這半年的時間裡飛虎軍勢必乘勝追擊,咱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
顏琪玉沉思片刻後試探著開口問道:“父親,顏家不能和飛虎軍重歸於好嗎?”
顏長白深深的看了顏琪玉一眼,自始至終顏琪玉都不同意他與飛虎軍為敵。
顏長白搖了搖頭,心中嘆息道:“為父有不得不為之的理由啊。”
見顏長白再度搖頭,顏琪玉心中充滿了失望。
但,她終究是顏家之人,勸阻無果也就勸阻無果吧。
顏琪玉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說道:“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顏明海急不可耐道。
顏琪玉緩緩開口說道:“價格戰!”
“價格戰?”顏明海喃喃自語道。
顏琪玉解釋道:“棉布質量高出麻布數十倍,柔軟程度上雖不及絲綢,但也相差不多。”
“而且棉布的定價位於兩者中間,這便給了很多商賈可以操作的空間。”
“而這,顯然也是他們選擇飛虎軍的根本原因,畢竟無論是麻布也好,還是絲綢也罷,經過數百上千年的發展其利潤早就已經基本固定了。”
“現如今為了保住銷售渠道,我們只能選擇降低價格,以此拉攏其他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