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此話怎講。”徐陽平靜的反問道。
姜武陽不假思索道:“現如今市面上所有的棉花都已經被將軍收購一空,哪怕是顏家與張家想要紡織棉布,也根本弄不到原材料。”
“即使他們派人現在種植,等到棉花成熟也已然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時間,顯然是我軍棉布發展的重要時間。”
“棉布雖然各方面價效比都很高, 但,若是顏長白與張安國不惜一切代價以降價的方式用麻布來與我軍打價格戰,”
“到了那時, 哪怕棉布的價效比再高,普通老百姓也只會選擇價格更加低廉的麻布。”
“市場就那麼大,他多一點,我軍便會少一點。”
姜武陽說到這兒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但,無論是張家也好還是顏家也罷,一旦如此行事,無異於兩敗俱傷。”
“正因如此,我軍能不能抗住顏家以及張家的反撲,其重點便在於紡紗工坊以及紡織工坊內的兩種機器。”
“這兩種機器一旦被顏家以及張家知道,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弄到這兩種機器。”
“而這兩種機器一旦被顏家以及張家得到,勢必將會大大減少兩家的成本,從而讓兩家更有底氣對我軍棉布行業發動反撲。”
姜武陽一番話說完,深深的看向徐陽。
徐陽輕笑一聲贊同道:“姜校尉所說句句在理,不過。”
徐陽話音一頓再度開口說道:“不過紡紗工坊與紡織工坊的保密問題姜校尉無需擔心。”
“一來,家眷區現如今除了一千飛虎軍士卒之外,還有五百黑衣衛在家眷區隨時待命。”
“無論是顏長白也好,還是張安國也好,只要耿大元帥在一天,他們便一天不敢對飛虎軍動武。”
“因此, 他們也只能使用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罷了。”
“而黑衣衛最不怕的便是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伎倆。”
說著徐陽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二來,則是因為無論是紡紗工坊也好,還是紡織工坊也罷,這兩個工坊所使用的工人,皆為目不識丁的中年村婦。”
“即使真有人受不了顏長白等人的威逼利誘,想要將兩種機器的秘密透過口述的方式洩露給顏長白等人他們也做不到。”
姜武陽疑惑道:“為何?”
哪怕是目不識丁之輩,只要有心洩露,完全可以透過口述的方式洩露秘密。
至於徐陽所說的口述也無法洩密,對於這一點姜武陽的內心持懷疑態度。
徐陽輕笑一聲調侃道:“一看就知道姜校尉那日沒有好好觀察這兩座工坊。”
聽得徐陽調侃,姜武陽不由得老臉一紅,那日初到家眷區便被學校的朗朗讀書聲給震撼了一下。
隨後又被那黑虎紡紗機的效率再度給深深的震撼了一下。
這也就導致了姜武陽等人在陪同徐陽巡視紡紗工坊以及紡織工坊時,略有些心不在焉。
現在,這一事實被徐陽當面調侃出來,姜武陽哪怕臉皮再厚,也不由的臉紅了一下。
徐陽輕笑道:“姜校尉若是好好觀察便不難發現,無論是黑虎紡紗機也好,還是飛梭紡織也罷。”
“兩座工坊內的兩種機器重要部分全部被鐵皮矇住,且上了不止一把鎖。”
“而鎖的鑰匙,全部都在我這兒,平日裡兩座工坊內都會有黑衣衛巡視,即使那些工人有心想要檢視其內的重要部件,先不說能不能開啟鎖,但凡他們有一定異動,第一時間便會被黑衣衛控制起來。”
姜武陽聞言心中稍定,隨即腦海中再度閃過一個想法。
不由得詢問道:“可若是張安國與顏長白派人潛入到兩座工坊,暴力破開鐵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