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耿蟬兒雙眸忽然流出兩行清淚,且身子微微發抖。
徐陽走上前攬住耿蟬兒的肩膀,伸手輕輕地拭去耿蟬兒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不說了不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耿蟬兒二哥死於那次夜襲,也正是因此,時年十二歲的耿蟬兒才會走上棄筆從戎的武將道路。
這件事情,徐陽曾聽姜武陽說起過,也正是因此,徐陽不願看到耿蟬兒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
至於張安國的情報,則可以由黑衣衛暗中打探。
耿蟬兒趴在徐陽肩膀上,失聲痛哭了好一會功夫。
這才稍稍穩住了情緒,耿蟬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堅定道:“不,我要說,眼下你與張安國已然成了死敵,每多瞭解一分張安國,你便能多一分勝算。”
徐陽看著淚眼渺渺的耿蟬兒有些心疼道:“稍後我會安排人手去悄悄打探,放心吧我不會輸的。”
耿蟬兒揉了揉紅腫的雙眼輕聲道:“我知道黑衣衛很厲害,可再厲害也很難查到幾年前的事情。”
說罷,耿蟬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見徐陽沉默,這才緩緩繼續說道:“二哥夜襲的當天晚上找到了我,再三叮囑我。”
“叮囑我一定要小心那張安國。”
“二哥說他曾親眼看見過張安國的另一面,正是因為親眼見過張安國的另一面才會對他心生恐懼,進而才產生想要遠離張安國的念頭。”
“你二哥親眼見過張安國的另一面,是何面目?”徐陽輕聲詢問道。
似是怕耿蟬兒再度陷入到痛苦的回憶中,徐陽輕輕的握住了耿蟬兒的手。
這一次,耿蟬兒沒有嬌羞的掙脫開。
耿蟬兒用力握了握徐陽的手,彷彿是徐陽的手掌給了她極度的安全感一般。
耿蟬兒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二哥說那日我們兄妹三人去張府玩耍時,他見我和大哥玩耍的正開心,便一個人在張府閒逛起來。”
“正是這一閒逛,讓二哥無意間聽到了張安國與安守禮的談話。 ”
“二哥剛想說出他聽到了什麼,便被外面的親衛給打斷了,二哥無奈只能再三叮囑我。”
“叮囑我一定要小心張安國,讓父親和大哥也要小心張安國。”
“還說張安國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善。說張安國就是一匹狼,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說完這句話二哥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捨,最終二哥嘆息一聲,隨那親衛去了軍營。”
“這這一去便便再也沒有回來。”
“直直到半年後”
說著說著,耿蟬兒便不受控制的哭泣了起來。
徐陽急忙將耿蟬兒攬入懷中,輕聲安撫道:“蟬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耿蟬兒趴在徐陽懷中,默默無言,唯有淚兩行。
後面的話耿蟬兒雖然沒說,但徐陽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
無非是後來張安國見耿蟬兒快到出閣的年齡便三番五次的安排自家弟弟靠近耿蟬兒。
而他本人,更是不止一次的向耿昌提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耿蟬兒二哥死後,耿昌便對張安國起了疑心,無論張安國再如何提親。
耿昌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最終,直到徐陽的出現。
很難說是不是因此,才讓張安國對徐陽產生了濃重的敵意。
徐陽輕輕拍打著耿蟬兒的肩膀,柔聲安慰著耿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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