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張安國視線後的張安邦嘴角裂開一個兇殘的笑容,心中暗道:“徐陽啊徐陽,讓你和蟬兒走的近,讓你搶我看中的小娘子,小爺倒要看看你這次是怎麼死的,哈哈哈哈哈。”
張安國看著漸漸消失的張安邦的背影。
臉色變得不在冰冷,反而顯得更加陰沉。
張安國靜靜的閉上雙眼,不知是在享受侍女柔荑小手的力道,還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徐陽送走眾人後,看向一樓大廳做的筆直的嶽婉寧。開口說道:“隨我來二樓書房”
二樓書房內,徐陽將一個染血的錢袋和一封皺皺巴巴的書信遞給了嶽婉寧。
徐陽開口說道:“這是你父親給你的銀兩和書信。”
嶽婉寧接過染血的錢袋和皺皺巴巴的書信之後,抬頭看向徐陽問道:“我父親,是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嶽婉寧沒有說出口。
徐陽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死在女真謀克之手,不過那謀克已經被我殺了,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嶽婉寧聽後許久沒有說話,雙手死死的握著錢袋和書信,柔荑小手上佈滿了青筋。
過了好一會嶽婉寧才冰冷的說道:“還沒有報仇雪恨,金國未滅,談何報仇雪恨。”
徐陽看著嶽婉寧那佈滿血絲的雙眼,輕輕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書房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嶽婉寧沒有選擇開啟錢袋,反而是輕輕的開啟那封皺皺巴巴的書信。
過了好長時間之後,被鄰居嬸嬸逼迫、毒打成那副模樣的嶽婉寧沒有哭。
甚至聽聞父親死訊都只是雙眼通紅的嶽婉寧。
此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死死的抓住那封書信。
徐陽輕輕的退到窗臺邊,凝望著夜空,一言不發,給足嶽婉寧緩衝的時間。
直到半個時辰後,嶽婉寧起身朝著徐陽深深的鞠了一躬。
隨口嶽婉寧開口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低聲說道:“我想聽聽他最後一戰可以嗎。”
徐陽明白這個他代表的是誰,轉身回到書桌前坐下,喚來親衛重新添滿茶水。
徐陽抿了一口茶水後開口說道:“我是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之前的記憶全部丟失了。”
“從死人堆爬出來不久後就遇到了嶽老伯,嶽老伯應該也是和大部隊走散了,當時只有他一人。”
“後來,我們兩人便結伴趕往泰安城。”
“不幸的是半路上遇到一個同樣走散了的女真人,嶽老伯說那人是個謀克,讓我小心應對。”
“當時那種情況下,女真謀克有馬,而我們二人只有四條腿,跑是跑不掉的。”
“沒辦法,嶽老伯和我只能想辦法先弄死那匹馬,在弄死那謀克。”
“畢竟兩條腿如何能跑得過四條腿的戰馬。”
說完徐陽又喝了一口茶水,滿是回憶的繼續開口說道:“我們當時合力殺掉那謀克的戰馬之後。”
“我和嶽老伯合力鬥那女真謀克,當時形勢瞬息萬變,嶽老伯被那女真謀克一腳踹飛之後就沒了動靜。”
“當時那情況,容不得我多想,最後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用嶽老伯送我的匕首才弄死那女真謀克。”
“事後,我趕到嶽老伯處,已經無力迴天了,匆忙尋了藥物之後,一開啟嶽老伯上衣。”
徐陽頓了頓,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緩了緩才沙啞的繼續說道:“當時女真謀克那一指令碼不致命。”
“可,可嶽老伯身上新傷舊傷太多了,那一腳正好踹在傷口上,舊傷復發唉。”徐陽又是一聲長嘆。
接著說道:“我是頭一次見到那麼弱小的身軀上,竟然佈滿那麼多的傷疤,整個身體就像,像是用針線拼接而成的。”
徐陽說完重重一聲長嘆,仰首看向房頂,這樣才不至於讓淚水低落。
嶽婉寧安安靜靜的聽完整個故事。淚水彷彿小溪一般從雙眼中嘩嘩淌過。
嶽婉寧死死咬著牙齒,低聲的哭泣著,嘴角鮮血溢位,她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