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狼(二十一) (第1/2頁)

“不要會錯意。”

近乎於親切的揶揄響起,腳步聲緊追著馬賽和“夜鶯”。

“我沒有看不起‘崩壞’這個術式和相關使用者的意思,雖說技術員們把‘崩壞’貶的一文不值,但那畢竟是他們自己的觀點,那些整天待在實驗室裡的傢伙說的話本來就不能盡信。在我們這些身處一線者看來,一個合格的‘崩壞’使用者如果運用得當,其在戰場上的價值足以媲美一個排計程車兵,有時候甚至能動搖整個戰場乃至戰略。從這一點來說,看似無害又無用的‘崩壞’使用者,其實恰恰是最不能掉以輕心的一群人。”

技術人員和前線人員的觀點大部分時間都是南轅北轍,技術員們注重理論和效能引數,前線部隊則偏向實用,尿不到一個壺裡實屬普遍現象。不過有一點雙方倒是一致的,那就是無法實現量產的東西等同於廢物。

總體戰的本質就是“大量消耗”,人命、建築、武器、糧食、被服、零件、原材料……全部都是清單上的一連串等著被消耗的數字。任何不能大量生產和快速補充,不符合消耗戰需求的,都不會走出實驗室。像“崩壞”這種只能由極少數人運用,且效果可疑的東西,當然不會受到青睞。

可在卡斯帕爾這些和“自由軍團”打慣了交道的一線指揮官卻很清楚,只要距離足夠近,且施術者水平足夠,“崩壞”使用者甚至能干涉沒有特殊防護的天晶預存術式。這些傢伙的數量固然很少,但只要運用方式對了,獲得的回報也是相當驚人的。

“棋盤上沒有哪顆棋子是沒用的,差別只在下棋者的水平,臭棋簍子拿著皇后也只會橫衝直撞,好棋手則能用士兵吃掉國王。所以我絕對不會小看任何對手,哪怕對方是女孩和菜鳥的組合。人們不是常說麼,就算是捕捉兔子,猛獸也是會拼上全力的。”

數道寒光撕裂黑暗,馬賽下意識的釋放出“障壁”,試圖以此當下自背後殺來的攻擊。然而與“快閃開”的警告幾乎重疊在一起,用瑪那製造出來的小刀輕易貫穿了“障壁”。

千鈞一髮之際,馬賽緊抱住“夜鶯”,在地上一滾,這才免於身上多出幾個窟窿。

變化系術式“飛刀”,與“冰刃”一樣,是將瑪那實體化成武器攻擊對手的招數。這種魔法比“無形巨斧”之類單純操作力場來攻擊目標的術式更難,而且實體化之後會被視覺所捕捉到。相對的,在攻擊力方面無可挑剔。高密度的瑪那集中於一點時,本身就需要強大的力場來維持形態,再加上實體化之後,施術者的認知能力更容易集中,即使只有匕首大小,也能輕易貫穿“障壁”。

“在實戰中突然停下來可是大忌,那傢伙是怎麼教學生的?難道光顧著談情說愛和在女人之間周旋,連基本常識都忘了教?”

說話間幾支光箭殺到了馬賽的頭頂,就在馬賽想要轉身躲避的時候,光箭像霰彈一樣炸裂,由光箭組成的流星雨對準兩人落下。靠著再次強化**,馬賽勉勉強強避過了要害被貫穿,然肩膀和腰部多處被燒傷,不得不展開治療術式對傷口進行緊急處理。可這也導致他們無暇展開“崩壞”來破壞新一波的攻勢,一時間左支右絀的兩人完全被壓制。

“夜鶯”也不曾想到,對方居然精通多種術式,且能夠嫻熟的進行組合切換,最重要的是使用的都是高密度的瑪那實體化攻擊術式。

實體化術式的結構並不算特別複雜,只是高密度瑪那結構體的迴路支撐連線點強度特別高,這就使得使用“崩壞”來破壞這類術式時會相對遲緩一些。如果是“冰刃”這類單一術式也還罷了,複數的“飛刀”之類就比較棘手了。數量眾多,又是投擲武器,留給對手的時間可謂微乎其微。就算是“夜鶯”這樣的“崩壞”專家遇上這種情形都顯得束手無策。

很顯然,這種攻擊模式是針對專精“崩壞”的魔法師量身定製的。

這個親衛隊上校很可能和“那個人”交過手,而且很可能是失敗的那一方,否則不會持續鑽研如何剋制一種“紙上談兵”的術式的作戰模式,完成度還如此之高。

自豪一閃而逝,緊接著“夜鶯”便沉浸在思考之中,試圖破解當前的狀態。

對手的強大毋庸置疑,身手好,反應快,屬性上完全剋制,遇事冷靜沉著,不會被感情所左右。光是這些就足以稱之為“強敵”,更可怕的是,這還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他還有壓箱底的王牌沒打出來。

只要在前線待過,聽過關於“魔彈射手”的戰場傳說,就一定知道那傳聞中百發百中的“魔彈”。在傳聞中,不論隱藏的多麼巧妙,又或是有著歷經百戰而不死的強運及身手,在“魔彈”面前都是平等的,“魔彈”會找到你,將平等的死亡賜予每一個獵物。

到目前為止,對方還沒使用“魔彈”這一點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對方一上手就使用“魔彈”,戰鬥早就結束了——

劇烈的違和感伴頓時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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