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老人家臨終遺願,我要照辦。”
說到此處,陳不負悠然停頓,沉聲說道:“所以我第一關,就是要向勞先生請教瓷片。”
話一落音,唐宋元面色唰變,神經陡然繃直,後腦傳來一股徹骨寒意。
陳不負明明知道金鐸最擅長的就是瓷器,他竟然要跟金鐸討教瓷片。
毋庸置疑,這瓷片絕對是……絕對是最難的。
“好!”
金鐸沒有任何二話,直接道出好字。
“勞大師不想聽聽規矩?”
“沒必要。口舌之快代表不了什麼。終究還是要真刀真槍鬥一場。”
這話出來,唐宋元等人對金鐸肅然起敬。
難得的,在陳不負的眼裡也露出一抹異色。
“勞大師說得好。”
“終究還是要真刀真槍鬥一場。”
嘴裡說著,陳不負慢慢掏出一個瓷片冷冷說道:“請勞大師告訴我,他的全器是什麼?”
一瞬間的剎那,上百道精厲銳利的目光齊刷刷打在陳不負手上。每個人的腦速開到最大。
能擔當報仇工具的,必定是世所罕見的瓷片。
否則,陳不負絕不會拿出來。
那塊瓷片被陳不負握在手裡,證明這塊碎片不大。
越是小的碎片越是不容易辨認。
這是常識。
這塊碎片,又會是什麼?
汝瓷?官窯?元青花?秘色瓷?還是古陶片?
亦或是不要臉的藍家又整個外國瓷器出來?
這當口,陳不負的手緩緩張開。
數百道火熱眼神的關注下,那一塊碎片平平放在白毯上。
嗯?
咦?
這是?
放在白毯上的,是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碎片。
伍洪順白世紅馬紳皓幾個人站得最近,見到碎片忍不住就要圍上來一睹究竟。
唐宋元冷冷撇了幾個人一眼,幾個人立刻定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這當口,唐宋元卻是當先邁出一大步,徑直到了桌前,定眼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