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上開的那張6000多美元的支票,周安安的確能支付。
獎學金都用掉一大半,她就算不缺錢,心裡也不可能高興。
再加上,電話打回去,也是旁敲側擊地說了m國的開支比原來計劃的還要多,所以,希望家裡再湊點錢給她寄過來。
不過,家裡的父母和奶奶鄭慧珊都對她的花錢能力有些不滿了,雖然答應了她,下週會給她匯錢。
但是,話裡話外,語氣都很不好,嫌棄她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袁寶兒又來找她。
周安安的神情冷淡,袁寶兒亦是一臉委屈:
“安安學姐,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楚玉樓和楊敏霞搞簽到簿和活動基金箱收錢的事,我完全矇在鼓裡。”
派對上那麼多人,袁寶兒一直跟在周安安身邊,生怕別人比她更快和周安安親近,是真的沒注意到楊敏霞何時讓人擺上了箱子收錢。
那箱子,分明是擺著要敲卞輕洛一筆。
袁寶兒從來沒想過從卞輕洛身上撈錢,她還沒有那麼傻。
袁寶兒說的真情流露,加上著急,眼眶都紅了。
周安安自然看明白當日的情形。
袁寶兒家裡有點小背景,在紐約不缺幾千幾百美元。
真正缺錢的是楊敏霞和楚玉樓。
別人說楚玉樓手眼通天,在國內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周安安卻知道對方屁都不是。場面是楚玉樓自己繃起來的,只是演技太好,把m國的華國留學生都騙的團團轉。
這樣的人,能說他不是人才嗎?
肯定也是人才。
揣摩上位者心意,跑腿辦事兒,能做的十分妥當。
那性格脾氣,也挺適合給領導當秘書……領導的秘書,不出意外,也是以後的領導。楚玉樓留在m國的前途,不如回國走仕途的前途大。
周安安一開始是這樣想的。
但楚玉樓膽子太大,秘書是給領導辦事的,楚玉樓卻連她都敢糊弄。
打斷哭唧唧的袁寶兒。
周安安冷笑:“和你沒關係,那你給我講講,楚玉樓他們和卞輕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再糊弄我說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就只能見一見我的壞脾氣了。”
沒人想見識背景神秘的週四小姐的壞脾氣。
週四小姐的和藹可親都要分人,壞脾氣得是什麼樣,袁寶兒可不想去領教。
這是周安安給她的機會,袁寶兒立刻和楚玉樓兩人劃清了界限:
“安安學姐,我就只說一說我知道的,您聽聽。9月份,楚學長組織了一次新生歡迎派對,紐約州和周邊,今年的新生和以往的老留學生差不多都到了,就在那次派對上,卞輕洛認識了楊學姐的前男友陳海江,也可能兩人從前就認識,反正派對上重逢了,卞輕洛就要投資陳海江的什麼專案……”
反正就是露了富唄。
加上卞輕洛的長相有欺騙性。
楚玉樓和楊敏霞估計想從卞輕洛手裡搞點錢花花。
袁寶兒覺得和自己沒關係,楚玉樓套她話,她就是根據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楚玉樓。
袁寶兒還委屈呢:
“我也不知道學姐您和她認識,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現在兩頭不討好。”
呸!
誰想和卞輕洛認識。
袁寶兒就這點眼力,難怪連馬屁都不會拍。
袁寶兒再怎麼竭力撇清自己,周安安也聽明白了,是楚、楊兩人看上卞輕洛有錢了,把卞輕洛當成了冤大頭和未來的提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