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敢,何總的兒子想見誰,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麼。”周樂之說著話,就隨手從玄關的籃子裡摸出一張小花的名片。
“有什麼事找我經紀人,何總想讓我怎麼演戲,我經紀人那裡有報價,當面登門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自從雪夜綁架案之後,何厝將何越辰看的更緊,身邊不光是保鏢,連定位的措施,都給何越辰加了好幾重。
他還是那樣的老老實實上學放學回家,跟何厝不說一句話,甚至兩人同住屋簷下好幾天不見面都是正常現象,但是昨天,何越辰在客廳等著何厝下班。
“我想見周樂之。”從何越辰身邊走過的時候,猛然聽到的這一句叫何厝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問他:
“是誰。”
“她,周樂之。”何越辰回話,抬手指向了面前的投影螢幕。
是周樂之難得上線的作品之一,正是吻戲部分,當時的男演員還擔心周樂之銀幕初吻放不開,可拍攝時候,是周樂之一場過,畫面裡猝不及防被襲擊的男演員,耳根反倒泛紅。
何厝看著這一幕,心裡的梗塞更加明顯,他別過頭去,對管家囑咐了一句:
“以後吻戲部分,提前給他刪掉。”
“你還小,不看這些。”十來年沒管過何越辰成長的何厝,今天對這個兒子體現相當的關心,同時還來了一句:
“去吧。”
“那我能見周樂之麼?”何越辰今天有些反常,不屈不撓的在何厝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好像是在提醒,何厝欠了她一個人情。
找到周樂之的住址,對何厝來說當然容易,可親自上門,是下下策。
好在這個小區本就是何厝名下的公司開發,算是A市的頂尖小區之一,當初也留了套自住,安保森嚴對何厝來說並不是什麼阻礙。
本是打算透過盛安娛樂聯絡的,可楊宇防何厝防得厲害,對周樂之更像是護著眼珠子,何厝平常不住這裡,今天卻鬼使神差的親自上了門。
剛才在地下停車場,他看到了楊宇的車。
抽完了一整根菸,何厝才上了樓。
“你是要出國?”站在門口的何厝,眼尖的看到了行李箱。
“我去哪不用報備給何總吧。”周樂之繼續皮笑肉不笑,對何厝體現了十足的防備之心,隨即說是累了立馬重重關上了門。
“回去吧。”這天寒地凍的跑一遭,保鏢一頭霧水,但也只好跟著何厝離開。
周樂之靠在門上心情難定,直到門口的動靜不知沒了多久,她看向了手中的蛋糕,何厝出手自然大方,黑天鵝的經典系列,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
周樂之卻沒有胃口,她看著蛋糕的時候,臉上表情陰鷙,實實在在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我最討厭過生日了。”
但思來想去,她鑽進了房間的被子裡,又伸手將手機摸進來,給正在休假的小花發了個微信:
“我得罪何厝了,準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