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著前世寫網文大量經驗的他,對於一篇故事該如何設計,才能迅速抓住讀者,可謂磨鍊到了爐火純青的打擊。
換句話說,用寫網文的特點去寫通俗小說,對於這個世界的同行來講,不亞於降維打擊。
因為誰也不曾想到,小說還能這樣寫。
按理來講,開篇不應該寫趙安的家世、人品、生活經歷、性格麼?
直接寫趙安懷疑自己妻子並未真正死去,是幾個意思?
沒人會意識到小說還能這樣寫,除了孟川之外。
這無關乎文筆、文采,只是寫故事的思維而已。
很快,孟川又進入到了此前寫‘聶小倩’與‘煞鬼篇’時的那種玄妙境界。
聽山長宋淮解釋,當進入到這種境界之後,就說明體內正在凝聚浩然氣。
書寫時,體內的疼痛再未傳來。
也不知寫了多長時間,直到寫完最後一個字後,孟川從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脫身,長吁一口氣,將方桌上的幾張紙按照順序整理好,自言自語道:“體內的氣韻,好像又多了一些,只是依舊太微弱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入品啊!”
情勢的危急,可謂迫在眉睫。
“先睡一覺再說吧,熬了一夜了,寫完趙兄的故事,體力也消耗了不少,睡醒去買點吃食,回來再寫《耳食錄》中的故事。”
打定主意的孟川來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沒過一會兒,便做起夢來,還是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境中,有一片迷霧,他嘗試用手撥開,看到了兩道身影,在相互擁抱。
二人都有著長長的舌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子淵兄。”
“見過孟郎君。”
二人向孟川作揖。
“趙兄?還有...嫂夫人?”
孟川瞪大了雙眼,感到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一切實在太逼真了,彷彿就是現實。
他也不清楚,他在做夢。
“子淵,多謝你將我二人的故事寫出來,你在故事中的結尾,說我是為情心甘情願的自殺,我很感激你,事實也是如此。”
“孟郎君,您能將我夫婦二人的事情寫出來,也算是化解了我夫婦二人的怨氣,我們可以安心轉世投胎了。”
二人陸續說道。
“你們...”
孟川感到後背發涼,下意識後退。
見狀,趙懷安大笑道:“難道寫慣了誌異文的孟子淵,也會害怕邪祟鬼魅不成?”
“趙兄...我...”
孟川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眼前的人,不僅讓他感到熟悉,還讓他感到害怕。
趙懷安繼續道:“孟兄,我夫婦二人時間不多了,其實,今日託夢於你,主要有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