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酒意是可以依靠浩然氣驅散的。
但喝酒不就是求醉?
若是用修為驅散掉了,還有什麼意思?
醉醺醺的孟川不拘小節的躺在甲板的一處。
沐婉瑜戴上面紗,在一眾女子的簇擁下,漸漸離開花船。
突然看到依偎在花船護欄,一腿伸直,一腿蜷縮的孟川,抿嘴一笑,看向身旁的侍女,叮囑道:“將我蓋腿的毛毯,蓋在他的身上吧。”
待那侍女將毛毯遞給孟川的時候,他正看向沐婉瑜,笑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還沒有到弱不禁風的程度。”
侍女不敢多嘴,拿著毛毯,又看了看沐婉瑜。
她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扭頭便走。
侍女將毛毯放在孟川身旁,緊緊跟隨。
他拿著毛毯,依稀能聞到一些清雅脫俗的香氣,搖頭一笑。
這時。
姜天涯正在纏著福星觀的李韻芳。
“小芳,小芳啊,我的小芳,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姜天涯,你他娘硬追本姑娘是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麼能是硬追呢?”
“你他娘...你還真是性子耿直啊。”
“君子貴誠,我那不是耿直,是對你滿滿的誠意啊。”
“姜天涯,給老孃死!!”
撲通一聲。
姜天涯被李韻芳一腳踹到了河裡。
不少文人紛紛上前觀看。
一見是他,所有人都笑著離開了。
見狀,孟川微微皺起眉頭,感到困惑。
一旁,響起一道聲音,“姜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被李姑娘毫不留情的踹進河裡,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不過今年,李姑娘倒是向姜兄多說了幾句話。”
“剽悍。”
孟川喃喃一聲,看到來人,莞爾笑道:“我聽姜兄介紹過你,你是上一屆杭州府鄉試的解元?”
“孟兄現在不也是解元?”
來者正是徐賢。
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