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想問什麼?”
回到店內,迪克就看到我和卡拉她們已經在少人的角落擺好了陣仗,手機都開了擴音,也不怕別人聽到,至於這些女孩也從我口中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嘛,反正這些丫頭也喜歡鬧,我也由得她們吧。
而迪克靠了過來,用眼神問出了一句‘搞什麼?’
電話採訪,我在我的電腦稿上寫了這幾個字給迪克看,然後迪克才點了點頭,在嘴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表示會噤聲。
雖然這是一個明面上打著採訪,實際上是套話的假戲,但是我還是悠然的拍了拍手,對手機那邊說道:
“我們這邊好了,克拉克,你怎麼樣?”
“好了,我們開始吧。”
手機那邊傳來了克拉克的聲音,我也故作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在女孩們‘不是吧你’的眼神中,等待克拉克那邊的問題。
而很快的,克拉克那邊就把問題問出來了:
“好吧,眾所周知,韓你跟索引者有兩次的共同戰鬥記錄,這方面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那麼你本人是怎麼看待索引者這個...我不知道,戰友?”
哇,這問題還真是偏門,說我對我自己怎麼想啊,這可能比較奇怪吧,這個的回答。
我撓了撓臉,然後說道:
“喔噢,可能有點奇怪吧,我的說法,因為我本人...克拉克你也知道我是自願注入Bugstar病毒的,這點你是知道的吧。”
“嗯哼,我知道,這跟你的想法有什麼關係嗎?”
“那個時候我注入Bugstar病毒,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注射,也就是並不是我們打針用注射器的那種方式,索引者他是整個...病毒都進入到我的體內,雖然那個時候,我的肉體看上去很痛苦,但是我本人的意識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在那種情況下,我個人的狀態...一定要形容的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心同體,他能夠感受到我的感受,我也能感受到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吧。”
我形容得很模糊又很逼真,因為我本身就是寫作的,這點描述的功底我本人是絕對會有的,而這種描述,才不會讓人聽成是在說自己。
“也就是說,你本人直接進入了索引者的思想中嗎?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嗎?”
克拉克也聽得很認真,畢竟我本身寫作的代入感也很高,這點事都做不到,就很難做了。
而到了這裡,我就必須把自己的一點底給透露出來了,謊話在只有這點上才能夠十足的好,當然,不全的情報才足夠讓人被誤導。
“...老實說,我並不是很想說,因為我本人感受到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受的神色,讓旁邊的四個人看得動容,在這點上,我並沒有作假,因為我本人確實對這個事情有著很深的芥蒂。
“那是一種...絕望,恐懼,就好像是...看不到未來的一種決絕,卻又強硬的做出笑容,,,因為不這樣的話,好像下一秒就再也笑不出來一樣。”
我越說,臉色就變得更差,這是我自己的真實感受,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東西了。
而四個人看到我的手輕捂嘴口,就知道我的話,真的很有悲壯感,我也很難受,只要想起那些東西,我整個人就...變得很難受,大概這是我最含蓄的說法了吧。
“...這是你能夠感受到的所有東西嗎?”
在手機那邊的克拉克,顯然也被我的說法給感染到了,畢竟這是我的真實感受,如果連這種感受都沒辦法的話,那我可以過去砍他了。
“...大概還有一絲希冀吧,就好像在深淵一樣不斷掙扎...就是...要死,也要掙扎到死的那種...我感覺很不好...”
“...抱歉。”
克拉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本來就是想套個話,但沒想到會套出這麼個東西,不僅自己難受,別人也難受,真的是...
“...我能和他產生很奇怪的共性,這很奇怪...但我感覺得到,他有什麼地方跟我很像...我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想放棄。”
我儘可能快的結束這個話題,說到這麼多就足夠了,沒必要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說起來,每次都保留一些吧。
克拉克也明白,所以他換了個問題,說道:
“你覺得索引者自身對世界的影響是什麼樣的呢,比如說好的影響或者壞的影響什麼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幼稚。”
對於克拉克的這個問題,我沒有任何情面的給予這個評價,幼稚,我甚至敢說這個話實在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