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和里爾德抱怨過，“這是清掃機器的工作，為什麼要我去做？”
他對著里爾德咆哮。
里爾德並沒有理他，只是平靜地讓他服從命令。
十幾下來，除了每清掃走廊和教室，他就盯著這些學生看。
普通人，毫無存在感，像浮塵一樣的普通人。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重視他們？
明明由機器就能完成的工作，非要交由這些普通人完成？
學校後勤部的王老師帶著皮特媽媽走了過來，嚴威對著兩人禮貌地笑了笑。
王老師向嚴威介紹：“嚴威呀，這是皮特媽媽。最近學校裡香樟樹落葉很厲害，我們請了皮特媽媽來幫幫你。你們倆好好幹啊，加油！”
對著嚴威做個加油的姿勢，王老師又囑咐了皮特媽媽幾句，轉身離開。
皮特媽媽發揮她善於交際的優勢，很快單方面和嚴威熟悉起來。
“夥子，多大啦？結婚了沒？”
“看你樣子也不像結婚的，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個物件？”
“這裡姑娘挺多的，長得好不好看咱先不談啊，人都是一等一的好。你有時間，阿姨給你介紹幾個。”
“夥子，你這麼俊，還沉穩，一定好找物件。”
一陣風颳過，香樟樹上的紅葉，紛紛落下。
嚴威扛著掃把，繞過皮特媽媽，往樓下走去。
皮特媽媽看他往樓下走，趕緊拎著自己的掃把，一起往樓下走。
走到樓下，嚴威機械地開始清掃落葉。
皮特媽媽也走到另一邊，開始清掃起來。
“夥子，你這樣掃費勁。你得這樣，你從這個角落開始，往中間掃。”
“這味道好香啊，你聞聞。”
“療養星就是療養星，葉子都是香的。”
“這葉子要錢嗎？我想拾點回去。”
嚴威終於忍受不住皮特媽媽的嘮叨，他不耐煩道：“可以帶走，這些垃圾，沒人要。”
只有你們這些普通人要，嚴威在心底默默補充。
皮特媽媽從懷裡掏出一個老舊的空間口袋，在地上挑挑揀揀好半，挑了不少完整的紅葉子出來。
“夥子，你也拿點回家？”皮特媽媽將空間口袋往嚴威的方向遞凜，“這味道香，你回家找個袋子掛身上，以後你也是香香的。”
皮特媽媽笑眯眯地盯著嚴威，手上的袋子也沒放下。
嚴威冷著臉，完全不搭理這個嘮嘮叨叨的老女人。
“不要啊？你這個夥子，手工活不好吧？沒事，下次阿姨縫好了帶給你。”
皮特媽媽也不生氣，絮絮叨叨地將那個裝滿了落葉的空間口袋塞回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