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說。我脫口而出,引得朱蒂和巴斯特都看著我。“我是說,我不能放棄控制,”我說,“這是我們的戰鬥。我們的爸爸被鎖進了棺材,我們的叔叔也被抓走了。”
“抓走了?”朱蒂問。
我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原來我還隻字未向她提起過昨夜的神遊。一直沒有時間讓我這麼去做。我向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她顯得很吃驚:“神啊,不要!”
“是啊,”我說,“塞特說的是法語晚上好,朱蒂,你提到塞特逃走也許他並沒有這麼做,如果他在尋找一個強大的宿主。”
“德雅丹。”朱蒂接過了我的話。
巴斯特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你們的爸爸炸飛塞爾塔石碑的那個晚上,德雅丹也在倫敦,不是嗎?這個人總是怒氣衝衝,野心勃勃。從諸多方面來看,他可以成為塞特最完美的宿主。如果塞特想辦法佔據了德雅丹的身體,那也就意味著紅魔現在控制住了作為生命之屋總祭司的人,以拉的名義,朱朋特,我希望你是錯的。你們倆必須儘快學會利用神的能量。無論塞特在謀劃什麼,他將在他的生日那天加以實施,這正是他最強大的時候,也就是惡魔之日的第三天從現在算起的三天之後。”
“可我已經利用了伊西斯的能量,不是嗎?”朱蒂問,“我召喚了象形文字、啟用了盧克索神廟的方尖碑。這麼做的究竟是她還是我?”
“是你們倆,親愛的,”巴斯特說,“你和朱朋特本身就擁有非凡的潛能,而神的能量加速了你們的進步,還給了你們額外的能量儲備供你們利用。本來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學會的東西,你們在短短几天內就實現了。你們利用的神力越多,你們就會越強大。”
“同時也會更危險,”我說,“魔師告訴我們說,成為神的宿主能把你燒掉,殺死你,或者讓你發狂。”
巴斯特注視著我。短短的一瞬間,她的目光中露出掠奪者的眼神古老、強大而危險。“朱朋特,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神的宿主,這幹真萬確。你們倆都擁有法老的血統,結合了兩個古老的血脈,非常罕見,非常強大。不過,如果你們認為自己不依靠神的能量也能生存,這就需要再三思量了,別重複你們媽媽的痛苦經歷。”她把話嚥了回去。
什麼?朱蒂追問,我們的媽媽怎麼了?
“我不應該提這些的。”
“告訴我們,小貓!”朱蒂說。
我真擔心巴斯特會拔刀相向,可她靠在牆邊,注視著淅淅瀝瀝的雨滴。
“你們的父母將我從克里奧佩特拉方尖碑釋放出來的時候,能量比他們預想的要大得多。你們的爸爸吟誦了真正的召喚咒語,爆炸本足以讓他斃命於頃刻之間,多虧你們的媽媽丟擲一面盾牌。在幹鈞一發之際,我提出要幫助她。我提議將我們的心靈合二為一,藉此保護他們。可是,她不肯接受我的幫助,而選擇了耗盡她自己的儲備。”
“她自己的神力。”朱蒂喃喃道。
巴斯特憂鬱地點點頭,“當魔師致力於一個咒語的時候,就無法回頭了。一旦她過度耗費了自己的能量。其實,你們的媽媽用盡了最後的一點能量來保護你們的爸爸。為了救他,她犧牲了自己。”
“將自己燃燒殆盡,”我說,“齊亞警告過我們。”
雨還在下,我發現自己在瑟瑟發抖。
朱蒂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珠。她拾起護身符,憤憤地注視著它。“我們必須救出爸爸。如果他真擁有了奧西里斯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