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貴賓犬馬上就溜走了。
而他開啟了旁邊的酒櫃,暼了我們一眼道:“雖然我想知道外面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了,不過暫且還是先按照合理的禮節來招待你們好了——茶?咖啡?葡萄酒?可惜葡萄酒都是自家釀的,這裡的氣候可產不出什麼好葡萄。”
“茶就可以了。”
“有眼光!這裡的茶還是不錯的。”中年人讚賞道。
他坐下來把水煮沸,然後將茶過了一遍水,輕輕晃了晃,然後把還未變色的水倒入到了旁邊的桶中,接著這才把溫水倒進茶壺裡面。
半晌,他拿起壺把茶水倒入了茶杯之後,輕輕地推到了我們面前。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已經做了很多遍一般,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儀式感。
他伸出手說道:“請吧。”
我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後嘆道:“好茶!”
他笑了笑,然後說道:“鄙人吉爾伯特,是一位……金融家和社會學家,不過很可惜,在這個地方最沒用的就是金融和社會。”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放下茶杯笑道,“敢問閣下來到這個城鎮已經多久了?”
“我來的不算太早。”吉爾伯特喝了口茶,眼中流露出一絲思索,“大概是……四十年了吧?也許還多了幾個個位數,不過時間在這個地方並非衡量一切的絕對單位。”
“那肯定已經瞭解了這個地方,很多事情了吧?”我也沒打算遮掩什麼,直截了當地說道。
“確實,如果你想打聽什麼的東西的話,找一個無聊地社會學家當然是最好的了。”吉爾伯特不可置否地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要了解下……外面怎麼樣了。”
“很可惜,外面已經變天了。”
吉爾伯特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輕輕轉了轉手中的茶杯後問道:“是因為……內亂嘛?”
“沒錯。”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似乎我想象中要厲害不少的樣子。
“這個可能性也太低了點,不過既然發生了,那麼肯定有什麼別的額外推動力了……不會是教皇國施壓了吧,所以國王的繼承者之類的為了奪權打起來?”吉爾伯特聳了聳肩說道,“那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選項了,如果被否定的話我就找不到什麼合理的猜測了。”
“很可惜都不是,不過那個內因絕對是出乎意料的,恕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笑了笑說道。
吉爾伯特坐正了身子,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說道:“你的身份似乎並不一般……你並不是不死者,對吧?”
我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他擺了擺手說道:“嗨,能跑來問我問題的肯定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要不居心叵測要不就是有別的訴求,你想必是想要從我這裡瞭解這個地方的確切情況吧。”
“……你這話還真是直率。”
吉爾伯特有些無奈地說道:“主要是……勾心鬥角也沒用,我已經很久沒那麼做了,現在大概都退化了吧?”
他喝了口茶說道:“行吧,你打算找我問點什麼東西?”
“我來是想要學術交流的……您覺得,現在這個地方的社會有什麼問題嘛?”我笑了笑,沒有直奔主題。
“問題?這能有什麼問題。”吉爾伯特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地方可是百姓安居樂業,一片安靜祥和啊,大家不是都很幸福嘛?”
“你這種話裡面不是根本就充滿了各種嘲諷的意味嘛。”我無奈地說道,“麻煩你稍微誠心一點,不要那麼明顯的嘲諷好吧?”
“我可是很認真地說啊。”吉爾伯特嘆了口氣,“如果真有那麼個地方……如果真的存在,那我可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果然這個地方,還是有問題的對吧?”
“萬一有人犯罪了的話,豈不是沒辦法處置得了那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