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早安。”
自房間出來,打著哈欠走到大廳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時候,諾艾爾的聲音已經在我完全睜開雙眼的之前傳入了耳中。
睜開眼,看見的是已經穿上了女僕裝,正在大堂中打掃衛生的諾艾爾。
“啊~諾艾爾早啊。”我還是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諾艾爾氣的那麼早嗎?”
“我沉睡的時間也夠久了,所以完全沒有要睡的想法。”諾艾爾輕輕笑了笑,“而且儘快熟悉現在的世界也是是當務之急。”
我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回答道:“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的世界對你來說大概要原始不少吧。”
“至少很安全。”諾艾爾拿著掃帚的手略微停了停,而後抬起頭笑著說道,“我被製造出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逃亡,因此在大部分時候我所面對困境多餘技術所帶來的高效和便捷。”
聽見諾艾爾說出了這種話,我馬上就來勁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好奇了,你們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發生的事情很多,不過我作為流亡機關被啟動的時候並不清楚諾瑪邦聯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作為人工生命的我,每天所做的事情也不是進行探索,只能在隊伍序列中得知他們發現了什麼。”
諾艾爾略帶歉意地朝我鞠了一躬。
“我並未記得人類如何輝煌,只記得在最危難的時候,他們所繼承的文明之火,而這也是我神明力量的本質。”
“當時的世界,已經處於支離破碎的邊緣了,根據記錄我們從避難基地出發的時候,整個邦聯已經完全淪陷了,只有最後的一支部隊在抵抗襲擊,以保證所有的流亡機關可以全部逃出,從避難基地出來後,世界雖然仍舊是原本的世界,可是異質的侵蝕已經開始了蔓延。因此我們流亡機關最終的去向是我們所未探明的領域。”
“在路上我們也遇見過未曾在資料中記載的族群,最初的補給基本時從當地的部落得到的,而那些未曾被異質所影響的國度我們也給予了警告。”
“而在漫長的旅途之後,我們其中的異質就這樣爆發了,而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我略微有些發愣,然而諾艾爾卻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全部的故事,不如說,生存並非什麼精彩的東西,只不過是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的重複。”
“······雖然並不出乎意料,但是你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好了太多。”
諾艾爾搖了搖頭,接著繼續開始了她的清掃工作。
不過就在我以為這場對話大概要結束的時候,諾艾爾卻忽然輕輕地說道:“只要從來都不去丟失希望的話,那對來我說,萬年只不過如同一日而已。”
我笑了笑,然而卻因為睏意而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欠說道:“啊……看起來想要做精神建設的想法大概是要落空了,不過也是我太過於自大了。”
“……我也是沒想到。”諾艾爾用手指輕輕搔了搔臉頰,“不如說,現在的環境要比我之前寬鬆地多得多,而且大人們也都是輕鬆的樣子,氣氛也並不……嚴肅。”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想說有點傻缺是沒問題的。”
諾艾爾亂忙擺了擺手說道:“並不是……只是說,很快樂。”
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轉過頭看向了諾艾爾有些好奇地問道:“快樂就算不錯了……不過話說起來,我也剛剛想要來翻修旅店了,你們那個時候的藝術大概也很發達的吧,有沒有什麼建議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