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臺長看向坐在主位上,兩鬢髮白,一身唐裝,看不出喜怒的沈萬榮,終於明白,這已經不是那個會因為要退休而左右為難的總檯長了。
他只用這麼兩句話,就讓他和其他臺長的想法徹底破滅。
現在,自己要麼留下來,真心實意地幫江逸,爭取將功贖罪,讓總檯長對自己印象好點。
要麼,就只能捲鋪蓋回家裡,哪也不能去了。
雖說以他們的資歷完全可以找到新的工作,但還有什麼地方能比這的上限高?
他們也可以什麼都不幹,靠存款吃到死,可問題是,自己真的能讓總檯長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麼?
男臺長和其他起身的臺長面面相覷,其他人都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狗東西,可把我們害慘了!
“總檯長,我有辦法能幫到江逸了!”男臺長立即轉變話風。
讓自己的存在變得有價值,然後順理成章地留下來!
沈萬榮從嘴巴上夾出煙,瞥了他一眼。
“你們不用想了,回家等訊息就行。”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沈萬榮無比清楚這點。
“總檯長,那我們還能留……”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沈萬榮直接把煙放進菸灰缸裡,摁滅。
他只能閉嘴,和那幾位站起來的人,一同低頭退出會議室。
會議室裡還坐著三十多位頭腦清醒的。
剛才這些人裡也有不少猶豫不決,但沈萬榮這一手,打消了他們最後的希望,讓他們徹底,並且只能和江逸站到一邊。
“總檯長,現在只能申請上級保護了。”
一個短髮女臺長說道。
沈萬榮搖頭:“查理·約爾瀚在糙米的身份非同一般,除非江逸能拿出足以說服全世界的理由,證明他並沒有殺約爾瀚,否則即便是上級也無濟於事。”
“畢竟,他是在糙米犯的事,就像外人在華夏犯了事,也必須接受我國審訊一樣。”
“可那是因為約爾瀚威脅到了江逸的人身安全,從嚴格意義來說,他是屬於自衛。”
短髮女臺長說道:“我相信非到必要時刻,江逸不會妄動這樣的人。”
“我讓人查了那邊的監控,都被破壞了,我們無法證明江逸是自衛。”沈萬榮皺下眉頭。
“那糙米憑什麼認定是江逸殺的人?”
“他們審訊江逸不需要證據,但我們要保護江逸,就必須拿出證據。”
沈萬榮嘆氣道:“這小子給所有人出了一個大難題,現在那個別墅區已經被把控了,鬼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