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麗等人也看看天,不解的問:“少爺如何看出要刮颱風了?”
陳夏指著天上道:“你們那太陽光,是不是慘白慘白的,不刺眼?”
大家一看還真是,只是不明白。
陳夏笑道:“福建海邊,凡是出現這種陽光,一兩日內必有颱風,咱們得早點趕回家,不然被堵在福鼎,可就不好受了。”
(讀者別跟我爭論打雷還會刮颱風的道理,什麼高氣壓低氣壓之類的,作者就是福建海邊人,從小經歷多了颱風洗禮,理論跟實際的差距,不是專家一張嘴說得清的。)
原本因為山路險峻慢性的他們,加快的速度,經過縣城都不進去,直接南下趕到太姥山腳下,這才停下宿營。
這還是天色將晚,不得不停下。
太姥山腳下有村子,倒也不用露宿野外,鄉民好客,加上陳夏捨得花錢,有鄉民讓出房屋,自己一家去親戚家住一宿就是。
當晚果然起風了,好在臺風中心還沒到,一般這樣的天氣會持續一兩天後,才是颱風登陸。
此時的風是陣風,來的時候嗚嗚響,同樣風力很大,而且看風漩的轉動方向,在風漩左側,一般伴有大雨,右側則是悶熱難熬。
“少爺好嚇人啊,好像外面有妖怪在叫。”
別說夭夭害怕,就是姜月桐這位一品巔峰的,都是臉色微變,天地之威的嚇人,是個人都害怕。
“放心啦,這才六月份,颱風即使登陸也不會大的。”
從小在這長大的陳夏,一點不害怕,也很有經驗的安慰大家。
故鄉有句俗語,叫做五月風臺母,八月大潮漲,這才是百姓最擔心的颱風。
福寧府一帶人管颱風叫風臺,這話的意思是五月要是有颱風,那這一年臺風不會斷,會一個接一個,所以叫風臺母。
八月大潮漲,大家都明白,一年之中潮汐最大的是八月,要是遇上臺風,很容易海嘯。
但這六月和九月的颱風,那就是小意思了,最大不超過十二級的風速,可以歌照唱舞照跳,只要不被淋成落湯雞就行。
他是見慣了不擔心,可這些女人沒見識過呀,就算李貞麗、李香君她們都是金陵長大的,可南京的颱風跟海邊的如何能比。
特別是太姥山依山傍海,在暴風雨的夜裡,大風一起,海浪聲都聽的見。
夭夭整個人窩在他懷裡,兩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李香君趴在他背上,八爪魚似的,連腿都纏住他。
這今晚看來是睡不著了,被抱緊緊的能喘氣就算好了,還想睡覺。
“得得,夭夭咱們換個姿勢,滿兒過來。”
王滿跟李香君同齡,都是十五歲,他自然把三個最小的摟懷裡,左手摟著李香君,右手摟著王滿,夭夭趴在他懷裡。
“少爺這床墊一點不好睡,還是圓圓姐身上最舒服。”
終於有點習慣陣風嘶吼的夭夭,口吐金蓮的嫌棄起他來。
氣的他想一巴掌揍她小屁股,可兩條手臂各被李香君和王滿佔據,騰不出手揍人。
熬到下半夜,終於大家撐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