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通知他。”
……
通州碼頭,二十六歲的鎮國公世子徐幹,剛剛下碼頭就看到好友,江蘇布政使之子申直,揮舞著手臂大聲叫著自己。
“行健兄久等了,這大冷天的沒凍壞吧?”
徐幹風度翩翩,三九寒天穿著錦袍,並無皮毛等厚衣裳穿著,也不知他冷不冷,反正看的人自己都覺得冷。
申直大笑著迎過去,張開雙臂擁抱一下對方,讓路人極為驚訝,皆因他穿著一身文士服,不該有此動作。
“子將賢弟,哈哈!可把你等來了。快!上車說,茶都煮好多時了。”
兩人大笑著,把臂邁進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向京師駛去。
一杯熱茶下肚,徐幹放下茶盅注視好友,鄭重問道:“天機榜有動靜,可是真的?”
申直小心的拉開窗簾一角,向外看了看,才回頭低聲說:“天機三榜中雛鳳榜動了,一個新人突然擠進前三,閣裡都轟動了。”
“是誰?”
“陳夏”
“陳夏?這名字很熟啊,不會是同一個人吧?不可能呀!”
徐幹滿臉疑惑的望著好友,卻見申直苦笑道:“應該是他,前幾天河間府傳來訊息,他們一行遇襲,襲擊者有組織的,但數百人卻只逃走了三個,據說是一個法修改變了戰局。”
“法修!可要真是他,他也只能是半年前啟靈啊,半年時間,別說養靈,就是能孕靈的都極少吧,如何對付幾百人的軍隊?”
徐幹顯然不信,可申直鄭重道:“靈湖境。”
“什麼!”
滿臉驚愕的徐幹,差點打翻茶几,急忙伸手扶住。
申直連忙扶住他,低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賢弟還是快傳訊回去,讓徐伯父停止針對陳家,萬一是真的,那靖海侯日後可不能動了。”
遠在福建的陳克寧,這段日子糟透了,南直隸的老大,鎮國公徐家要搶他的生意,他是毫無辦法。
這段日子一直在委曲求全,到處找人託關係,跟徐家商量給他留點湯喝。
徐家是大明的頂級豪門,世代鎮守南直隸,等於是皇室老朱家,把後路交給徐家。
這馬上要過年了,靖海侯府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氛,家主愁容滿面,底下人哪敢張羅。
突然,大管家陳勇跌跌撞撞的衝進大門,一路高喊:“老爺!老爺大喜啊老爺!二少爺……二少爺雛鳳榜第二……”
下人們面面相覷,看著大管家的背影衝進正院,好一會兒後,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正廳裡,陳克寧夫妻滿臉尷尬,自己家不要的棄子,現在為家裡保住財富和地位,這道理跟誰去說。
十六歲的靈湖境法修,是個人都不想得罪,這種人只要不夭折,註定成為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徐家不出意外,不僅不會再搶奪自己的商路,還會示好自己,沒人願意這時候去得罪陳夏。
“不對,勇哥趕緊把小花叫回來,還有重新安排熊老實夫妻,特別是李翠娥。”
陳克寧終於回過神了,陳勇一聽,馬上火急火燎的去辦,李翠娥一家現在可不能受委屈,那是陳夏的奶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