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松,手,聽到了?”
“想死是吧?”
歹徒三人團威逼她把行李箱交出來,連續發出幾句威脅的喊叫聲,樓上有幾個開啟窗看下來,但他們看上去完全沒打算幫助的樣子。
也是,報警已經沒用了,誰還願意冒著生命威脅來助人為樂呢。
“呼……”我深吐一口氣,想起上次救完撒腿就跑的那個女的,連一句感謝都沒……哎呀!這冤大頭還是愛誰誰當吧。
我也不願意了。而且這次是三個人,有點多。在這三個人裡,指不定誰身上也有武器,要是貿然行動我可能會被反殺。
再者,就算是打個平手,我也有可能將他們任何一個人誤殺。啊,我實在不想再因為這點破事救多一個壞人了。
就在猶豫之時,見她的行李箱已經被人扯走。
好吧——追?
——別。
跑去要回來得多費勁,過程中不發生武力衝突幾乎不可能。
那,要過去安慰她麼……
——確定?想想自己走過去給她說幾句風涼話能帶來什麼,得來又一陣哭,然後繼續擾民?又或者是跑去跟她說:“啊你好,我是你鄰居,如果沒地方住可以住我那?”
——呃!如果我是女生的話,我一定會飛扇面前這人一大巴掌,接著還要拿出防狼噴霧糊他一臉吧。
算了算了算了……
我轉身大步走出路中間,正打算跟那兩人一眼繞路離開時,見那三人團伙搶完她的行李箱後,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什麼情況?
怕被發現,我趕緊又躲在了另一輛汽車背後停下,蹲下看去。
三人團男:“手裡的包。”
他一邊向前走,還一邊做了一個“來,給”的手勢。
三人團男:“喂,跟你說話,聽到沒有,啊!?”
三人團女:“我們都覺得搶個行李箱就夠了,你一定要拿這個包,過去直接搶就是了,廢什麼話啊,誰會聽你說的,說交給你就交給你啊,傻子?”
三人團男:“媽的,上次那女的,像練過九陰白骨爪一樣,你看把我抓得現在傷還沒好……”
三人團女:“婆婆媽媽的,那你到底還要不要?”
他們其中一人還想搶她的手提袋,在爭執操作上的細節。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生被逼得捂著白色的手提袋往後退。
臥槽!得寸進尺,吃幹抹淨啊!太可惡了吧……每次看到有人露出兇惡的本性,我都會感到毛骨悚然。而一旦又想到,如今擁有這種本性,可能是這裡的人為生存下去所需具備的一種極端品質,我就更是感到深惡的絕望。
隨即我又快速思考了一番自己糾結的核心問題——歹徒是惡人,而受害者都是無辜的——我因為不希望另一個地球上又多了一個惡人,所以決定不殺歹徒,這沒問題——可眼前這個無辜的受害人呢,起碼不算是壞人吧?
瞧,現在好人這麼難找,我能不能降低一下標準,只要不是很壞的人,無論他是不是一個好人,我也可以殺一殺呢?
看樣子她確實不像是一個很壞的人對吧!
情急之下,我滿腦子漿糊,好像是智商掉線。
很快就大腦一片空白,宕機了。
我從汽車後出來,掏出匕首,逐步向她邁進,瞄準的時機正是她挎包被搶走之時。對我而言,此時的她已經從受保護物件逐而轉化成為了獵物。
——突然,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衣服的陌生男子,他拿著一根很粗的木棍,比我早一步一躍而出。
他看上去情緒激動,指著行李箱,在跟他們硬扯僵持:“還回來!”
——這又是什麼情況?我慌亂地又又又躲在了另一輛汽車背後停下,探頭看去。這已經是輪換躲藏的第三輛車了。
三人團伙共同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