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苗廣沒有躲開就算了,還被打中了額頭……難道就因為這樣洩了魂力?
回賀家的路上,許章問大師兄:“洩了魂力是怎麼回事?”
“洩了魂力,等於廢了武功。那銀針怕不是刺中了他額頭上的穴道,加上剛剛發射銀針的時候,他的魂力是散發出來的狀況,如此一內一外互相碰撞,魂力可以說是互相抵消了。”
大師兄沉著臉說:“但是也不一定,還有個狀況——那就是這小子自己沒有收發好,銀針上染了你的魂力,你的魂力吞噬掉了對方的。”
許章倒抽一口氣:“還有這麼個說法。”
“有,但是不常見。而且要吞噬對方的魂力,除非你的境界比他高三層!也就是烈陽境界的人才能做到!”
所有人都偏向於第一個結果,那就是自作自受。
可正如阿莽說的那樣,對方是城主府的人,父輩是城主府的魂師——如果有心來找麻煩,恐怕許章會有危險。
回到賀家,賀荃總覺得心神不定:“許章,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我的責任,你放心,明日我就去苗家請罪!”
小師弟拉下賀荃:“你可別請罪了,他口口聲聲一個不入流,一個嫉妒的,就算今日沒有碰到我們,也遲早會被人打,你那麼大的壓力做什麼?”
“可是……苗廣的父親苗龍是個小心眼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許章的!”
許章一直沉著臉不說話。
他暗算小師弟在先,洩了魂力不過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更別說苗廣的宗門是暗澤宗,這宗門裡的人也是心眼小的和針尖似的,我真的有點害怕。”賀荃一邊說,一邊去看許章的反應。
說到底,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不小心飛了個茶杯過去——
“賀公子,這件事和你無關,”許章說,帶著淡淡的,寬慰人的笑意:“你不用太緊張,明日等比試完了之後,我去苗家請罪好了。”
“許章……”
“好了,不用說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許章打斷了賀荃的話。
當事人都這麼淡定了,他們這些旁觀者更不好說什麼,只能互相散去。
許章回到房間裡,元上懶洋洋道:“許章啊許章,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惹事的體質。”
“是麻煩找上我,不是我惹事。”許章嘆氣道:“誰知道那個苗廣那麼脆弱。”
“當然脆弱了,其實你根本不用出手,那苗廣的武器大概是仿造某個出名暗器的次品,銀針也傷不了人的性命,最多就是削弱一下對方的戰鬥力罷了。”
許章聽元上這麼一說,心情頓時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是我多管閒事了?”
“嗯。”元上一點都不否認:“你這樣的性格雖然我挺喜歡的,但是久而久之會給你打來巨大的麻煩——你以後還是儘量少出手,避免被奇怪的人盯上。”
元上的話聽在許章耳裡很不是滋味。
說白了還是覺得自己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