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去龍宮，見公主。”魚陽說。
許章忍不住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剛剛沒聽錯吧？龍宮？公主？
“龍宮是……是我認知裡的那個龍宮嗎？”許章嚥了咽口水。
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我不知道你認知裡的龍宮是什麼。但我現在帶你去的這個龍宮，是我們人魚一族世代生活的地方。”魚陽不知道怎麼忽然陷入了回憶之中：“以前這裡，是我們人魚的樂園。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們人魚世代與世無爭，卻要遭受這樣毀滅性的打擊。”
“呃……”許章很是無辜：“那場戰鬥我沒有參與。”
“我知道，但你是人類，你就要負起責任。”魚陽說。
許章無語，他這算不算是被無辜牽連？
“那個時候，我們與世無爭，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直到汙染來了——我的族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魚陽指了指自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許章小聲吐槽：“你好像不是人也不是鬼，你只是一隻魚罷了。”
“你說什麼？”魚陽聽到了許章的嘀咕，轉過身說。
許章發現自己不能在魚陽的身後說話，不然的話，魚陽每次要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就要整個轉過來。
說完之後再整個轉過去——非常非常耽誤行程！
“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走到您身邊嗎？”許章小心翼翼地說。
“只有人魚一族最強大的戰士！才能有與我並肩的資格！”
肩？
這傢伙的手臂是直接從身體裡伸出來的，所以肩在哪？
許章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冒犯了。”
“唔。”魚陽見許章如此識大體，滿意的點點頭：“那麼我們先去見公主。”
穿過長長的陰暗的隧道之後，他們走到了盡頭。
這裡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珊瑚礁——雖然在河裡長珊瑚礁一點都不合理，但是仔細想想，在這個世界裡還有邏輯的存在嗎？
原本五顏六色的珊瑚已經被青苔覆蓋掉了原本的色彩，顯得更加灰撲撲的。
仔細一看，上面掛著的全部都是魚陽這樣的——人形鹹魚。
這場面堪比沿海地區的人民，那種曬魚乾的場面，相當之壯觀了。
每一隻鹹魚，啊不，人魚都顯得沒精打采的。
魚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帶著許章穿過了珊瑚群，繼續往前走。
“那個……這些人魚怎麼了？”
“族人因為沒有新鮮的水源，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魚陽嘆氣道：“我們也沒辦法，這種事情……”話說到一半，他不說了。
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許章看在眼裡也沒說話。
“那麼……”許章開口：“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見到公主在說。”
許章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一隻鹹魚公主，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