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弄裝修,沒錢養我妹妹?呵呵,每個月我都省吃儉用,用牙縫裡面摳出來兩千多塊錢,甚至偶爾還會多給,你告訴我,兩千多塊錢養不起一個這樣的女孩?你是給我睜著眼睛是說瞎話啊!”
許小榆呆呆的杵在一旁,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彩,嘴唇抿緊。
許章暴怒,周身氤氳著一股風雨俱來的威壓,讓三姨不寒而慄,三姨找不到藉口,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居然撒潑道:
“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啊!來啊,都來看看了啊,打女人了啊!欺負老人了啊,都來看看啊!……”
許章拳頭握緊,卻是不想對女人動手,他撥出一口氣,將自己之前掉落在地面上的棒球棍撿起,寒聲道:
“我這些年給裡面的錢,加起來也有六位數了吧,都用來幹嘛了?用來裝修你們的家了嗎?哈哈,拿著這筆錢用來裝修?既然如此,老子就把你們這家全部砸爛!”
癱坐在地上的許開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宛如迴光返照一般,又急又怒喊道:
“小雜碎,你敢!”
“我有何不敢?”
許章說完,揮動著棒球棍,棒球棍上面劃過獵獵風聲,徑直砸在了牆壁上的字畫上面。
纖弱的字畫瞬間被撕裂得粉碎,在空中飄散,許章一不做二不休,快步上前,對準客廳裡的液晶電視也砸了下去,纖薄的電視機直接彎曲,玻璃粉碎,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
破壞慾望給許章帶來了一種發洩的快感,他瘋狂的揮動著棒球棍,什麼電腦、冰箱、玻璃轉盤,全部都淪為了廢物。
整個客廳一片狼藉,玻璃碎屑一地都是,殘破的沙發,凳子到處堆積,三姨和許開陽面色蒼白,眼中幾乎要噴吐痛苦的火焰,但卻是不敢繼續觸怒許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暴喝忽然在許章耳畔響起:
“不準動,警察,給我好好的站在原地!”
一個年輕警察手持警棍,充滿敵意的站在了門口,在他的背後還跟著一個女警,女警身段優美,面容嬌俏,此時也面帶寒光。
“警察,警察!”
三姨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到警察旁邊,恨不得抱住別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淒厲的哭訴道: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啊,我們的家都被毀了啊!你看看這個傢伙,明明是我們親戚,卻想要打劫我們,謀求我們的錢財,我們不同意,他就闖進我們家裡面燒殺搶掠,你看,我丈夫都被他打骨折了,躺在那裡動都動不了呢!”
“你們一定要嚴懲啊!我丈夫還是他三叔呢!這個冷血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