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挪過去,蘇覺坐到慕憐月背後。
這個距離,他能很輕易的看見對方白皙的脖頸,漆黑的髮絲。
能聞見,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酒醃入味的獨特清香。
“怎麼還不動手?”
等了片刻,發現蘇覺一直沒反應,慕憐月不滿的責問了聲。
蘇覺沒想到慕憐月這麼著急,他趕忙動手。
十指輕觸,隔著掌座紫袍,搭在慕憐月的肩上,徐徐按壓。
經手的觸感,無比柔軟的同時,還很潤,很有彈性。
就離譜,這是肩膀該有的手感嗎?
自己這便宜師尊,她是沒有骨頭嗎?
心底唸叨著,那頭慕憐月卻是不滿的從喉頭髮出輕哼:
“徒兒,用力啊。”
“你這手法,怎麼既沒有力道,也不熟練,還不持久?”
蘇覺整個人都麻了。
這糟糕的形容。
既然慕憐月不滿,看來,自己必須使出畢生功力讓她滿足了!
心念一動。
瞬間,蘇覺雙臂一震,運轉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對著慕憐月的肩背,就是重拳出擊。
指掌翻轉,左右騰挪。
除了某些不能觸碰的,這些年來蘇覺所學會的全部手法,一股腦的,都交在慕憐月身上。
小半個時辰後,蘇覺被徹底掏空,彈盡糧絕。
他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看著徒兒累趴,慕憐月雖然爽了,但還有些意猶未盡。
扭扭脖子,伸個懶腰,又掏出竹筒酒來,仰灌了幾口。
指著蘇覺帶上來一大堆東西,她道:
“你這鍋碗瓢盆我還能理解,是做飯的,可這掃把斧頭水缸也是做飯的?”
蘇覺黑著臉解釋道:
“這是用來修煉的,隨意心經上面寫著,修煉需要掃地劈柴挑水,法門還是師尊你給我的,師尊竟然不知道?”
被自家徒兒反問,慕憐月翻翻白眼,有點繃不住。
她吃喝玩樂太興奮,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是你師尊,怎麼可能不知道。”
心思微動,強裝鎮定,慕憐月斥責道:
“既然你現如今,已經練成了鐘鳴鼎響,那這打掃山路,也該提上日程,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打掃吧。”
蘇覺一愣,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這怎麼就生氣了?
實力強大的女人,都是這樣嗎?
爽過以後,竟然如此絕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伴師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