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回家麼?”王森知道死黨現在是個‘姐管嚴’。
“她這幾天忙得都沒見影,顧不上我。”
陳伊拉最近是真忙,忙完了綁架案,就馬不停蹄投入到武道招生工作,經常夜深才著家。
今天第一批准武道生剛出來,想必還要忙著一些收尾事宜。
兩人像以往那樣,去了學校附近的大排檔,點了幾道小菜,開了啤酒,一邊抽菸一邊對飲。
乏味枯燥的校園生活,這是他們難得的消遣。
閒扯了一通,王森漸漸有了酒氣,忽的莫名來了句:“燁子,如果有天我身敗名裂、眾叛親離,你還會認我這號朋友麼?”
陳燁皺皺眉:“沒喝高吧你,說什麼傻話。”
“我說如果。”
“一杯酒,一生朋友,沒有如果。”
陳燁舉起酒杯,言辭堅毅。
王森笑了笑,對碰了一下。
兩人正酒酣耳熱,忽然排檔又來了一群青年。
他們正選位子點菜,其中一個留著短寸的青年看見王森,嘴角微扯了一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挺巧的啊,在家裡碰不見,卻在這碰見了。”
青年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森,嗤笑道:“別來無恙啊,我的好弟弟。”
王森早在青年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聞言,頭也不抬的道:“別亂攀親戚,我可沒你這號熊親戚。”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既然不想認我這哥哥,那你媽當初又何必死皮賴臉非要嫁給我爸啊。”青年譏笑道。
別說王森,陳燁的臉色也瞬間陰沉。
他沒見過這傢伙,但透過對話,就知道這人是王森繼父的兒子,鄭歡!
話說回來,因為都是重組家庭的孩子,使得陳燁和王森對彼此都有些同病相憐的心思。
但相比王森,陳燁有時又覺得自己挺幸運。
雖然家庭有隔閡,但家人待自己總算不薄。
像陳伊拉,雖然很煩人,又老愛以家姐身份強行干涉自己的生活,可對自己的關心愛護總是真摯的。
比如替自己模擬考題,比如在公安局對自己的緊張。
而王森的處境就不行了,唯利是圖的母親,無情無義的繼父,還有一個視他為眼中釘的惡毒哥哥,身在這樣的環境中,王森其實過得很壓抑苦悶。
因此,他才會那麼想報考武道生,迫切改變命運。
“滾遠點,我今天不想跟你吵。”王森強忍怒火。
“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可不是來跟你吵的,而是來安慰你的。”鄭歡故意放開嗓門,說給所有人聽:“我聽說你被鑑定為適格者了,本來挺好的事,可惜啊,因為你那個坐大牢的前任老爹,導致政審沒透過,我都替你遺憾,不過你也彆氣餒,好歹有緣當一家人,放心吧,等我以後接任我爸的位置,我鐵定給你安排一份好工作,我想想啊,保安隊長怎麼樣?往後逢人說起來,有一個適格者給公司站崗值勤,多有面子,嘖嘖。”
他不顧王森鐵青的臉色,彎下腰陰笑道:“但前提是,你媽能繼續在床上伺候好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