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怪你!叫你不鎖門!”唐鯉心中鬱悶,於是便將責任全部賴到沈彥知身上,一邊罵沈彥知一邊用力的錘著沈彥知的胸膛。
沈彥知也不閃躲,任憑唐鯉捶打自己,他伸出胳膊,用力攬著唐鯉的纖細的腰肢,輕聲笑道:“是是是,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你丟人了,我向你賠罪。”
沈彥知的語氣很誠懇,但是在唐鯉聽來卻是另一番味道,她狠狠地白了沈彥知一眼,然後掙扎著想要逃離沈彥知的魔爪,但是無奈沈彥知抱的太緊,她根本就無法掙脫。
“好了,別生氣了,我們趕緊洗漱吧,杏林還在外面等著呢。”
沈彥知一邊說一邊鬆開唐鯉的腰肢,然後一把掀掉蓋在唐鯉身上的被子,拉著唐鯉坐了起來,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羅裙遞到她的面前,自己則是站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起自己的衣衫。
見此,唐鯉也不再矯情,慢吞吞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拿起沈彥知剛才遞給自己的羅裙,開始慢悠悠的穿戴起來,等她將羅裙穿好的時候,沈彥知早已係好了腰帶,一派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靜待著唐鯉收拾妥當。
二人穿戴洗漱完畢,沈彥知便牽著唐鯉走出了房門,杏林果然依舊站在房間外面等待,見二人終於出來,他立刻一步竄上前,滿臉激動地看著唐鯉說道:“小姐,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杏林等你等的都要急死了。”
唐鯉被杏林這麼一說,俏臉不禁一紅,隨即抬手朝杏林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狀似生氣的瞪了杏林一眼,嗔怪道:“臭小子,毛毛躁躁的!”
“哎呀我這......今天這事兒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杏林連忙伸手揉了揉被唐鯉敲痛的額頭,一臉委屈地望著唐鯉求饒道。
唐鯉看到杏林這幅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的尷尬也不住消散了幾分,於是便放軟了態度說道:“好了,好了,這次就饒了你,如若再犯,看我怎麼收拾你!”
“謝謝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最好了~”
杏林見狀,連忙順杆子往下爬,臉上浮現出諂媚的笑容,衝著唐鯉連聲誇讚道。不過心裡卻是腹誹,他現在心裡可比唐鯉還要尷尬忐忑的多,畢竟,他剛才可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啊......
是問,誰能坦然面對半路撿來的混小子,搖身一變成為了自家小姐未來的夫婿? 杏林心中這樣想著,心中也越發覺得難受,他真希望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衝進去,沒有看到自家尊貴的大白菜被人拱了的事實。
杏林默默哀嘆了一聲,憋屈的睨了沈彥知一眼,心中對沈彥知充滿了怨念。
“對了,杏林,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啊?陳大哥沒和你一起過來嗎?”唐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沒有,陳大哥已經出發去王城參加送別宴了,我是趁著守衛交班偷偷從隔壁溜過來的,陳大哥不願意跟我一起,所以自己先走了。”
唐鯉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沈彥知,笑吟吟地說道:“彥知,我們也走吧,想來這會兒陳大哥和沈年應該在王城等著我們了。”
“嗯,好。”
沈彥知點了點頭,然後伸手牽起唐鯉,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院口走去,杏林看到二人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便快速跟了上去。
王城,宴席間。
沈彥知三人來到宴席之時,王城裡正處於一片熱鬧的氛圍之中,不少賓客早已聚集在此,甚至還有許多年長的大人物也在其中,眾人談笑風生,互相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吵鬧間,沈彥知三人剛進宴席大殿便聽到了幾聲熟悉的呼喊聲。
“沈兄,小鯉魚!這裡這裡!”
“沈兄弟!唐姑娘!”
循聲看去,只見在宴會廳中央的高臺上,此時正聚集著一群人,為首的自然是一身華服的老酋長,他一左一右站著兩名身材高挑的青年,其中一個正是向著他們招手呼喚的蘇力,另一個則是他們上次在戰場見過的須臾長老的孫子桑朗,他穿著一身凌冽兵甲,氣質肅殺,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之中,顯得尤為的突兀與扎眼。
此外,陳壯士和沈年也赫然在列,甚至還有一向不喜歡湊這種場合的海斯大祭司也坐在那裡,看到唐鯉三人出現在視線之內,主桌上的眾人紛紛停止了交談,一齊將視線投向了三人,朝著這邊望了過來,陳壯士和蘇力更是迫不及待的起身相迎。
“沈兄弟,好久不見!” 陳壯士看到沈彥知,立刻激動的上前與他擁抱了一下,語氣帶著濃烈的感情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