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昨日晚上國師府可有什麼動靜?”
柳兒是先帝賜給她的婢女,自幼便跟著她,感情深厚,柳兒梳著雙環髻,杏眼透著靈動,圓潤的小臉紅彤彤的,軟軟的讓人想捏上一把。
“沒有。”柳兒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既然沒什麼動靜,那沈長臨昨日為何會突然發怒呢?
見問不出什麼,秦落索性就沒管了,反正只要不殺她,他愛生氣就生氣。
後來連著幾日細雨綿綿,秦落將自己關在屋內,點著盈盈燭光伏案而作。
這幾日落下好多奏摺沒有批閱,她得抓緊補上才行,不然被沈長臨發現又要批評自己。
天光熹微,秦落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順手拿起旁邊已經涼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便朝著外面走出去。
推開門,天還是陰沉得很,陽光都被厚重的烏雲遮住,灰暗的天襯得這皇宮無比死寂。
一切都如系統所料,戰事當天夜裡就傳來了,燕北此戰損失慘重,左將軍戰死沙場,朝中其他將軍各司其職,都部署在離燕北很遠的地方。
唯一離燕北最近的一位將軍也因戰事纏身無法離開,一時間那求她趕緊想出對策的摺子都快堆積成山了。
那麼此刻的秦落在幹嘛呢?她悠哉悠哉的半倚在美人榻上吃著糕點,身側是一排的宮女伺候著她,完全沒有半分著急的模樣。
“陛下,燕北戰事緊迫,陛下可要快些想出法子才是!”
柳兒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急得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不過秦落並不在意這些,反正平日裡她也不讓柳兒行那些禮。
“柳兒,國師呢?”秦落吃得有些幹,喝了杯茶要送入口中之際問了句。
“國師大人在他自己府中,陛下可是要宣他?”
柳兒以為秦落要問沈長臨對策,誰知秦落聽後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糕點殘渣,眼眸明亮,一字一句說的無比認真:“準備筆墨,朕要擬旨。”
柳兒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不知道秦落又要做出什麼事,“陛下你這是要?”
“朕要御駕親征!”
砰!
聖旨一出,朝堂之上,百臣齊跪,紛紛要秦落收回成命。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女流之輩什麼都不會,現在要去御駕親征?她去做什麼?送死嗎?
眾臣心有非議但不敢明說,只是請求她收回成命,否則他們將會一直跪在朝堂上直到她回心轉意。
“放肆!你們這是想造反?”
秦落勃然大怒,龍袍一揮掀翻桌上的奏摺,身旁的太監和宮女立馬也跪在求她息怒。
自秦落登基以來,這還是她在群臣面前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誰都不敢再多言,畢竟她還是天權的女帝,她的一句話仍可以讓他們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