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俯視著姜紫幽:“姜紫幽,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你父女二人趕我出姜家到現在不過兩個來月,現在你再看看我們,究竟誰才是廢物呢?”
姜紫幽蒼白的臉蛋上帶著悽慘之色,帶著怨毒和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姜辰:“姜辰,你真的要這麼心狠手辣,把我趕到絕路嗎?”
“我心狠手辣?”
姜辰一愣,隨即仰天長笑,笑聲猖狂而肆意,直到某一刻他的笑聲突兀一頓,猛地俯身拉近了與姜紫幽的距離。四目相對,姜辰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姜紫幽,你竟有臉說我心狠手辣?我呸……”
“這才短短兩個月,你就忘了是誰忘恩負義,不念我六年來為你疏通經脈的恩情,無情地將我逐出家門?”
“是誰不知廉恥的奪走屬於我的聖武令?還設陷阱,借刀殺人,想讓姜虎殺了我?又是誰,在我回來之後,派姜明來暗殺我?還是誰,在狩獵途中聯合林宇他們到處追殺我?難道你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給忘了嗎?”
“你現在竟然有臉說我心狠手辣?哈哈哈,姜紫幽,你這樣毒如蛇蠍的女人,留在這世上也只是個禍害。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心腸毒過蛇蠍的惡毒女人!”
姜辰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這兩個月來積壓在心中的憤怒、憋屈和仇恨,都是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發洩了出來。
自己真心實意的付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利用和背叛。
父親留給自己的聖武令,更是尋找父親的唯一線索,也是被她強行奪走。
更是一次次欲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這仇比山高,這恨比海深!
現在,終於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斷劍徐徐抬起,對準姜紫幽的心臟便要刺去,徹底瞭解這一段仇怨。
“不……”
姜紫幽的臉色猛地一變,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蛋更是蒼白了幾分,瞳孔劇烈收縮著,眼眸中佈滿了驚恐、畏懼,以及面對死亡的絕望。
可就在那斷劍即將穿透她心臟的時候,一道恢宏而霸道的聲音,卻是如雷霆一般從祭臺之下傳來:“你敢傷她一根毫毛,信不信我將你碎屍萬段!”
話音傳來的同時,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鎖定了姜辰。
姜辰手中的劍微微一頓,循聲看去,只見一身白衣的雲浩然正徐徐漂浮在半空之中。他雙手揹負在身後,腳踏虛空,貼著地面飛了過來,輕飄飄的落在姜紫幽的身側。一雙冷漠的眼眸,如同兩顆冰冷的黑寶石,閃爍著森然的殺意,冷冽的眸光落在姜辰的身上。
那眼眸中爆射出兩團實質般的迫人眸光,如同兩柄重錘狠狠砸在姜辰的身上,讓地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聖武劍宗特使,真武境弟子云浩然在此,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傷害我聖武劍宗的弟子!”雲浩然目光冰冷,凝視著姜辰,淡然開口道。
姜紫幽彷彿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臉上的絕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仇恨的目光:“雲師兄,我要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師妹放心,這裡就是他姜辰的葬身之地!”
雲浩然點點頭,冷峻的面容上浮現了森然殺意,雙手負於身後,冷漠的看著姜辰,“姜辰,你膽敢謀害劍宗弟子,罪該萬死。本座現在命你自廢修為,跪在我的面前,給紫幽師妹磕頭賠罪。這樣還能夠留你一條全屍,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的。不要懷疑我的話,在我的面前,你不過是一隻螻蟻,我隨手就能捏死!”
“雲浩然,你這是在做什麼?仗勢欺人嗎?信不信回去以後,我向執法堂舉報你!”白靈神色一變,衝上祭臺,擋在姜辰面前,喝斥道。
雲浩然皺了皺眉,冷哼道:“白師妹,你少多管閒事。紫幽師妹是藍師兄點名要帶回去的人,你難道想要忤逆藍師兄嗎?”
“藍師兄……”
白靈心中一突,想到那位藍師兄她的心頭也是一顫,猶豫再三,沉聲道,“即便是藍師兄有交代,那你也不能傷及無辜。姜辰與姜紫幽乃是公平一戰,姜紫幽敗了只能怪她技不如人,你怎能插手?這事若是告上執法堂,縱然是藍師兄也包庇不了你!”
雲浩然不由沉默了,白靈所言非虛,他目光一閃,道:“好,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他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只要這小子自廢修為,跪下給紫幽師妹磕頭賠罪,我便放他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便是拼著被執法堂責罰,我也要斬了他,否則無法向藍師兄交代也是死路一條!”
白靈不由看向姜辰,正要開口,卻被姜辰打斷:“要我磕頭賠罪?你是痴人說夢!”
“姜辰,你不要衝動。雲浩然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武境高手,你不是他的對手,眼下還是保住性命要緊……”白靈連道。
姜辰對她報以感激一笑,一步跨出,越過了白靈,直接與那雲浩然對視著。
四目相對,爆發出熾熱的戰火。
冰冷徹骨的聲音,從姜辰的口中傳出……
“我姜辰上不跪天,不跪地,你雲浩然算個什麼東西?要我跪下是萬萬不可能的,若真要一戰,那我姜辰奉陪到底。真武又如何?膽敢與我做對,我照樣打地你滿地找牙,連你媽都認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