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處是刺眼的紅色,一直延伸到床前。
不大的帳篷空間,眾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被被子完全覆蓋的人形。
「你在搞什麼,不是說上個廁所,怎麼跑回來睡覺了。」
席甲壓下心中的不祥之感,大跨步走到祉乙的床邊,用力的掀開了蓋著祉乙的被子。
「啊——」姍姍來遲的藍水一進來就看到床上被砍了雙手,死不瞑目的人,尖叫著癱坐在地上。「死人了,死人了……」
「發生什麼事了?」祁高山姍姍來遲,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齊柔。
兩人見到帳篷內的屍體後,臉上也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可藍水根本聽不進去祁高山的詢問,她眼尖的看到,死去的
祉乙身旁放著的那朵小紅花髮卡,她曾經的好閨蜜——祁雨林,也有過一個,或者說,那就是祁雨林的。
莫名的,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餘凉的故事,鋪天蓋地的寒意朝著她席捲而來。
「我要離開這裡,她回來了,她來找我們報仇了。」
「你發什麼瘋……」任吒不耐煩的將站起來的藍水再次推倒在地。
巧的是,藍水倒在了那兩條延至床前的血痕上。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尖叫聲更甚。
「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裡,祁雨林來找我們了,她來找我們報仇了。」
「要找也是找你報仇,和我有什麼關係,要知道,當初可是你嫉妒她,主動勾搭老子的。」任吒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老子要留在這裡,查出兇手,給我小弟報仇。」
敢動到他的頭上,在他的地盤殺了他的小弟,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不許走,我一定要找到兇手的。」
「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席甲試探性的開口。「萬一那兇手再殺人——」
反正他不相信鬼的那一套說辭,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沒有用,我剛剛試過,這裡的訊號已經完全被疲敝了。」
司泊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聳了聳肩。
「我剛剛試過,這裡的訊號已經完全被遮蔽了。」
「那就下山報警。」任吒看都不看司泊彥,自顧自的將目光落在餘凉身上。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大可不必。」餘涼嫌棄的退後一步,拉開了與這群人的距離。「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無論是兇手和鬼,都不會來找我,倒是你們……」
「小涼有我們,不需要你的保護。」白楠和沈澤洵同時將餘凉擋在身後。
任吒不爽的看著兩人,剩下的兩個小弟也顧不得屍體,立即走到任吒身旁,眼看就要打起來……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祁高山適時的出來打圓場。「這樣,我們分為兩批人,一批下山報警,一批在這裡等著警察來,現在在關鍵時期,可不能出了岔子。」
「要你管——」任吒最討厭別人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他走到祉乙的床前,厲聲道:「沒有我的允許,除了藍水,誰也別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