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會議室的形勢再次發生了轉變。
三個膽小的新人,兩男一女,圍在嫵媚女子的身邊尋求庇護。
司泊彥和沈澤洵則安靜的坐在另一端的角落,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
至於另外兩批,司泊彥透過他們的反應,大概可以猜出,一批是懲罰世界的老人,一男一女,他們不信任嫵媚女子,自己抱團,甚至在幾個新人過去的時候,冷笑了一聲。
另
一邊也是一男一女,應該是新人,雖然他們的眼中有著慌亂和恐懼,但勉強保持了鎮定,雖然相信了嫵媚女子的話,卻沒有盲目的去尋找靠山。
會議室的牆面上有些凌亂不堪,到處點綴著一些泥濘的痕跡。
仔細一看,這些痕跡泛著淡淡的紅色,就像是已經乾涸了很久的血跡。
之前被門砍掉手臂的男子還在撕心裂肺的嚎叫著,卻沒有人上去幫忙。
這種一上來就不願意聽別人話,盲目行動,莽撞的人,沒有人願意成為他的隊友。
突然,原本安靜的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即便被男子的哀嚎聲掩蓋了一些,可依舊能明顯的聽到。
聽聲音應該是一雙高跟鞋一雙皮鞋,前進的方向,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會議室。
司泊彥和沈澤洵對視一眼,手掌不動聲色的放在腰間的武器上。
果然,腳步聲在會議室門口停了下來,穿著白大褂的一男一女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著趴在門前,捂著自己傷口的人類,女醫生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今年的實習生,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救救我——」那人見到門口兩人穿著白大褂,下意識的求救。
女醫生像是遇到了什麼稀奇的事,抬腳走到斷臂男子身邊,輕聲詢問:「你這是在向我求救嗎?」
斷臂男子瘋狂的點頭。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
「疼嗎?」女醫生血紅的指甲輕輕的拂過斷臂男子的臉頰,緩緩向下,落到他的脖頸處。
「疼死我了——」斷臂男子並不知道危險臨近,見醫生還不願意為自己醫治,語氣有些難聽。「你不是醫生嗎,就不能動作快點,沒見到我快要流血死掉了嗎?」
「這可是你說的……」女醫生紅唇微揚,下一秒,血紅的指甲直接穿過斷臂男子的心臟。「這可是你求著我為你止疼的,你看,這樣不是感覺不到疼痛了……」
斷臂男子死前的最後一秒,不可置信的看著女醫生,似乎不理解,眼前應該救自己的人,為什麼頃刻間要了自己的性命。
「終於安靜了……」女醫生倒是很滿意,將手上的血放在斷臂男子的衣服上擦了擦,踩著高跟鞋走到會議室的最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逃生者。
男醫生也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站在女醫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