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一區的路上,蘇天御側頭靠在侯國玉的肩膀上,正迷迷糊糊地睡著。
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侯國玉用肩膀拱了一下蘇天御:“醒醒,來電話了。”
蘇天御強睜開眼睛,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動作流暢地在侯國玉身一抹,低頭接起了電話:“喂,大白!”
電話內,大白語氣急促地說了能有十幾秒後,蘇天御瞬間清醒了,抬頭就喊了一句:“調頭,回龍城!”
“啊?!”司機都懵了:“回……回去?”
“對,回去,快點!”蘇天御不容置疑地命令了一句,扭頭衝著侯國玉吩咐道:“拿對講機喊話,讓其它車也全部掉頭,快!”
此刻,車隊已經離開龍城有二百多公里了,往回走至少也需要三個小時,眾人被折騰得不輕,就連中隊長方正也有一些牢騷。但誰讓蘇天御上頭有人呢,大家也只能聽他的。
……
凌晨時分,車隊返回了龍城,停在了同濟會門外的停車場。
“你們等著,我進去一趟。”蘇天御倉促地衝著方正交代了一句,立馬推門下車,快跑著衝進了工會。
此刻已經很晚了,但同濟會主樓大廳內依舊燈火通明。蘇天御衝進來的時候,餘明遠,周同輝,還有蘇天北,大白等人都在。
“人呢?!”蘇天御衝著大傢伙問了一句。
“這呢!”費平生的媳婦阿樺,從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來。
蘇天御立即迎過去:“有人聯絡你了?!”
“對!”阿樺臉色嚴肅地點頭:“一個網路模擬號,打來電話是一個男的,聽不出什麼口音。”
“他都說啥了?”蘇天御追問。
“就說了一句,明天早上六點之前,在一區準備好錢,然後他再聯絡我。”阿樺沒有貿然提老沈的名字,只皺眉敘述道:“他還說,老費遇到了點麻煩。”
“就這一句話?”
“對,就說了一句,我還沒等回,他就掛了。”阿樺點頭。
蘇天御舔著嘴唇,叉著腰在大廳內轉了一圈。
周同輝坐在椅子上,率先開口說道:“是不是王震抓了老費,故意搞這麼個套,引我們過去?”
“應該不是。”蘇天御反應極快地回道:“如果是王震在做套,他應該直接聯絡我,而不是阿樺。”
“對,老費如果被抓了,應該不會把自己老婆也咬出去。”餘明遠表示贊同:“因為對面並不知道阿樺的存在,他這麼幹沒意義。”
周同輝立馬舉一反三地說道:“如果是那個叫張超的吐了呢?他在配合王震的行動?”
“不太可能。”蘇天御再次搖了搖頭:“你看哈,王震想要救他弟弟,唯一的辦法就是搞我,或者搞警務司的人,因為權力在我們手裡,而他調一個阿樺過去,完全沒啥用。從他們的立場上來講,我們和阿樺之間又沒什麼聯絡,更沒感情,他完全無法威脅我們。再加上張超是先被抓走的,他更不清楚阿樺在我們這兒啊。”
周同輝仔細思考了一下蘇天御的話:“OK,我贊同你的說法。”
蘇天御低頭在屋內走了一圈,眉頭緊鎖地說道:“不管老費現在是啥處境,我們都得先追他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