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兩名戰友在衛戍軍還在不斷射擊的情況下,向著這名警衛兵就撲了過去,用身體壓住他,接著拽下衣服,不斷拍打著他身上的火焰。
邢堯眼珠子一片血紅,端著槍刺,噗呲一聲,插進那名噴火兵的脖子裡。
與此同時,費平生那邊打得也非常慘烈。他一連射殺了兩名衛戍軍,自動步裡的彈藥徹底打空了,隨後也衝進人群,用槍刺跟敵人一陣搏殺。
很快,老費就已經脫力,被一名槍被打掉的敵人,用匕首逼到了角落裡。
看著那明晃晃的匕首,他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還是想起了近幾天裡日夜惦記的熱湯麵,體內生起一股力量,直接掄起了槍把子。
“啪!”
對方的匕首立刻被打飛了,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接著衝著對方的肚子,噗嗤噗嗤就是兩下。
鮮血跟自來水似的噴出來,灑了費平生一身,接著敵人的身體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在短短几十秒內,這山洞中,就發生了一場極其血腥的白刃戰。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在血泊裡之後,山洞裡僅剩下的十多名士兵,背靠著牆壁,渾身無力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補充著體力。
在敵方發起這次進攻的時候,費平生這兩個旅,不光炮兵的炮彈打光了,就連普通士兵的彈藥也極為稀少。
很多固守的防線,也都被擊潰,對方的主力部隊已經全部登上天神山,正對費平生他們的部隊展開圍剿。
山洞內,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費平生平復著呼吸,聲音沙啞地說道:“清理彈藥,準備撤……”
邢堯靠著石壁,按著因為脫離而顫抖的左手,停頓了一下,咬著牙說道:“踏馬的,一打電話就說馬上到,馬上馬上,馬上到底是什麼時候?再這麼打下去,我們計程車兵都得用刀去幹對面的機關槍!”
“砰砰砰!”
話音剛落,遠處的大地上,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炮聲。
這炮聲震耳欲聾,大地似乎都跟著不斷震顫。在場的眾人,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洞外望去。
只見四五十里外的山上,一排排炮火正向著天空中空打。
邢堯瞬間怔在原地。
與此同時,所有在天神山上苦戰的人珉軍士兵們,在見到這些炮彈升入天空,宛如煙花一般炸開之後,心裡如同注入了強心針,重新拾起希望。原本低落計程車氣,再次熊熊燃燒。
費平生迅速跑到了洞口,看著被映亮的天空,咕咚一下跪坐在了地上,流著熱淚說道:“踏馬的,終於來了!”
“我們大部隊來啦!”
“快看,離我們很近了!”
山峰上,也不斷有士兵在吶喊。
“滴滴滴滴——”
也不知道是誰,伴隨著陣陣的炮聲,吹起了嘹亮的衝鋒號。
緊跟著,漫山遍野,原本藏身在暗處的人珉軍士兵,再次燃起鬥志,化作洪流,向著驚魂未定的敵軍展開了反撲。
……
與此同時,指揮車上。
王定遠透過車窗,看見遠處山上射向空中的炮火,咬著牙說道:“快!再快點!”
一名黑水軍團的軍官忍不住問道:“這些炮彈只用來空打,會不會有些浪費?”
王定遠看著他,非常堅定地說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一點光,我們得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
一區,華府,新分配給維安會的辦公樓。
昏暗的審訊室內,一名壯碩的中年男人,梳著小分頭,站在那裡,背手衝旁邊的人問道:“他還不說啊?”
這人叫做劉琦,是孔正輝手下目前最賣力的辦事人員之一,也是從龍城叛逃過來的。
手下搖了搖頭,劉琦咧嘴一笑:“行,那我親自跟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