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佰順想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說道:“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袁彪只接活兒,康鼎煌對他的作用和能力,心裡也是有數的,那他要動,肯定乾的不是小事。之前,他已經在周同輝的事情上發揮了作用了,近期應該先蟄伏一段時間才對。但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又接到了命令,被重新啟用,絕對不是巧合……我覺得是,是那個人過去了,併發揮了作用。”
蘇天御一點就透,眉頭又皺了起來,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孔正輝剛過去,由他帶的這波節奏?”
“同輝和曉柔是敲門磚,他現在缺一個站住的機會。”顧佰順立刻回道:“這是我的推測……很像。”
蘇天御想了想,預設了這個推測,沉思許久之後,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有點棘手。”
顧佰順點了點頭。
蘇天御放下包子,擦了擦手,又想了很久,忽然問道:“假設是孔正輝,那能不能從他這條線上推測點東西出來?”
“什麼都推不出來。”顧佰順搖了搖頭:“孔正輝叛變後,他這一脈的人,我都該抓的抓,該監管的進行了監管,明面上的人都掃乾淨了。但他跟著餘明遠這麼多年,身為左膀右臂,深受信任。他的職位又是副會長,管理方向也很雜。金融,貿易,協會成員的構架,以及人事任命,他都有參與。這麼久的積累下,他桌下的產業也有不少。暗中囤積物資,各方的利益輸送,都會導致他的人脈關係會很隱蔽,有些關係是上不了檯面的,幾乎是很難查到的。就算他能跟巴拿城的商務部長說上話,這也不奇怪。”
蘇天御抱著胳膊,再次陷入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的溫度好像升了不少,他忍不住鬆了鬆領口,忽然眼睛冒光,衝著顧佰順說道:“這樣,如果找不到方向,我們就給它一個方向!”
聰明人說話,一說就懂。顧佰順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樣的話……會不會顯得太假了?”
“不會!”蘇天御擺了擺手,非常篤定地說道:“在這種局勢下,越是把所有目標都碼在牌面上,才越顯得假。領袖是什麼,領袖就是日理萬機啊!”
顧佰順想了一下,有些調侃地問道:“那你是想讓領袖去日哪個機呢?”
蘇天御笑了笑,低聲說道:“你看,這樣幹行不行……”
兩個人坐在營帳裡,商量了起來。
……
與此同時,袁彪乘坐直升機,抵達了龍城的公海,在停泊在這裡的一區艦隊上進行了短暫停留,接著又一次透過飛機進行中轉,很快又抵達了老墨的一處待規劃區。
一行人分散著進了青衣局安排的區域後,就自行蟄伏了下來。
袁彪穿著便裝,坐在一輛破舊的貨車內,拿著專用的電話,輕聲衝呂振說道:“我這邊進來了。千萬記住哈,除了我之外,就連線應人員,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細節。專人專項,大家都幹自己的事兒,就完了。”
“我知道!”
……
某不知名地點。
一間隱蔽的房間裡,安澤城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剛準備跟黎明笙溝通一下,關於龍城難民安置問題的事情。
“滴玲玲!”
就在這時候,放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安澤城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