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伯拉著自己的妻子,走到了臺上,和費平生對視了一眼。
老費非常懂事,立刻下了臺,站到一邊。白宏伯風度翩翩地拿著麥克風,溫和地說道:“在我病危的時候,我最掛念的我的妻子,我的家庭,還有這座城市,和城市裡的每一位與我相識的朋友。我能活下來,也是大家給我帶來的力量。”
說著,白宏伯掃過場內的每一個人,把大家的表情默默記在心裡,接著說道:“希望我的歸來,可以為龍城與巴拿城之間建設一條友誼的橋樑。為兩座城市之間的友誼,乾杯!”
費平生站在臺下,也跟著高呼一聲:“為了白外長的健康,為了雙方的友誼乾杯!”
眾人再度舉起酒杯,一起喝了杯酒,只有白宏伯身體有恙,喝的是茶水。
不管多少人心裡抱著什麼想法,這場宴會的表面氣氛,變得融洽和熱烈了不少。
宴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在一團和氣的氛圍中結束。
在眾人離開的時候,白宏伯拉著布魯娜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親愛的,你先走,我跟博昂說幾句話。”
布魯娜看了一眼丈夫的表情,就已經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好,我在樓下的車裡等你。”
說完,布魯娜一步三回頭的,先行下樓。
白宏伯留了下來,扭頭看向剛剛離開宴會廳,準備從另一側通道離開的博昂。他邁步走了過去,招呼道:“博昂!等一下!”
博昂聽到聲音,側身看了一眼,對著身旁幾個軍官擺擺手。
幾名軍官心領神會,先行離開,走廊裡只留下白宏伯跟博昂二人。
白宏伯臉上帶著笑容,慢慢走到博昂身前,輕聲說道:“小舅子,我很想念你。”
博昂點點頭:“當然,我也很惦記你。”
白宏伯彎下腰,二人輕輕擁抱了一下。
展現完二人之間的親情之後,白宏伯鬆開博昂,看著他說道:“其實我昨天就跟著訪問團一塊到了,但特意扮成了警衛團的一員,在招待場所住了一夜,這對我來說,是煎熬啊。”
博昂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大白雙眼如焗的看著他,語氣凝重的說道:“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告訴巴拿城方面。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迴歸家庭,並不會干涉雙方之間關於主權問題的談判。等你們協議達成了,我在出現,這樣你們才不會難做。同樣,布魯娜在很多問題上,也不會為難。”
聽到這話,博昂明顯怔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白宏伯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博昂的肩膀:“說實話,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我想過很多。你,布魯娜,還有我的兩個孩子,你們都是我惦念的人。對我而言,你們就是我的家人。”
博昂看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博昂,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當那個女槍手的子D,打進我身體裡的那一刻:當我被推到手術檯,意識模糊的那一刻……我心裡萬般不捨,腦中閃過的畫面全是在乎的人。那時候我才明白,什麼權利,地位,社會身份……那都不是自己真正在乎的。”大白伸手拍了拍博昂的肩膀:“好好活著,你在,你愛的人也在,這才是重要的。”
“當然!”博昂同樣拍了拍大白的肩膀:“看到你安全回來,我由衷的開心,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