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名獄警拿著警棍,重重地敲著鐵欄杆,發出來巨大的噪音,把呂寒嚇了一跳。
“起來!”獄警開啟了鐵門,把呂寒從牢房裡拽了出來。
“去哪?”呂寒抬頭看著五大三粗的獄警。
“少廢話。”獄警重重推了他一把,呂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在這個地方,人權啥的就別談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被獄警帶著,來到一個地下室裡。
地下室裡非常潮溼,到處都是發黴的味道。
他們穿過走廊,來到盡頭。呂寒往兩側張望,發現旁邊修建了一排高八十厘米左右,寬不足一米的小單間,相隔都很遠。
當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幾名面色蠟黃的囚犯立刻湊過來,臉壓在柵欄上,用血紅的眼珠子盯著他們瞧著。
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把呂寒嚇了一跳。
“吱嘎——”
獄警開啟其中一個鐵柵欄,指著裡面說道:“進去。”
呂寒看著狗窩一樣的單間,心裡一涼,但卻無力反抗。
“進去!”獄警掄起警棍,抽在呂寒的身上。
呂寒彎著腰,鑽進了鐵門。
“咣!”
牢門被重重關上,上了鎖,獄警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牢房,頭頂的燈也暗了下去,整個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小號子實在太小,呂寒站也站不起來,躺也躺不下去,只能縮成一團,以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坐在地上。
地上沾著屎尿,又髒又臭,燻得呂寒快吐了。和現在的環境相比,之前的單間簡直就是天堂了。
呂寒咬著牙,忍受著這種不適感。
堅持了兩三個小時候,他的腿就已經酸了,又麻又痛。呂寒扯嗓子喊了兩聲,也沒人搭理自己。
呂寒身體微微發抖,縮在那,疲憊感籠罩著自己。又過了一會兒,因為麻藥勁的關係,他漸漸睡著了。
睡了三四個小時後,又醒了過來,身體痛得厲害。但和身體上的不適相比,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懼感。
這一下,再也睡不著了。
整個小號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眼前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再想到自己未來可能遭受到更多的折磨,呂寒心裡愈發的恐慌。
四周的黑暗彷彿一堵堵牆,向著他擠壓過來。呂寒非常不安,下意識一抬頭。
“咣!”
只是抬了下頭,腦袋就撞在了牆上,痛得呂寒眼冒金星,忍不住大聲罵了一句:“艹!”
呂寒臉湊到欄杆上,衝著外面咆哮:“有人嗎?有踏馬活著的嗎?說句話啊!”
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卻無人回應自己。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著呂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