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想了一下問道：“局長，我們這邊還要不要堅持跟古斯塔夫對接？古斯塔夫家族剛才還在聯絡我，想申請和您通話。”
康鼎煌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華工會沒了，古斯塔夫和他的將領也都成了戰俘，還談什麼呢？不管我怎麼堅持，上層也不會再支援聖保市了。”
秘書點點頭，不再吭聲。
……
次日一早，大部隊幾乎全部撤出了聖保市，只有第三師的主力部隊，和費平生的獨立旅目前還在城南區域駐紮。
蘇天御抵達了加市，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等訊息。
辦公室的窗簾緊緊拉著，屋子裡十分昏暗。
蘇天御幾乎一夜未睡，整個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能明顯看出來內心的憤怒和焦躁。
自從得知老黑等人戰死的訊息之後，蘇天御的臉上就再也沒有浮現過一絲一毫的笑容。
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塞滿了香菸，屋子裡的煙味十分嗆人。
“咚咚咚！”
房門被輕輕敲響，蘇天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咚咚咚！”
房門又響了起來，蘇天御這才回過神，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請進……”
“吱嘎。”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咳咳……”
安七七被嗆得咳了兩聲，忍不住揮手驅散身前的煙味。她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讓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
“好多了。”安七七吸了兩口氣，隨後轉頭看著蘇天御，瞧見他眼睛裡的血絲，忍不住輕輕咬了下嘴唇，問道：“又一夜沒睡？”
“嗯。”蘇天御木然點頭。
聽到蘇天御嘶啞的嗓音，安七七走到一旁的茶几旁，拿起水壺倒了杯熱水。
“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安七七拿著茶杯，輕輕放到蘇天御的桌子上：“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處理呢，別累垮了。”
“等事情都弄完了，會好好休息的。”蘇天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秋哥他們呢？”
“已經順利返回巴拿城了。”安七七坐在蘇天御面前，輕聲說道：“找到城防指揮部之後，他們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等戰爭結束之後，才跟我取得了聯絡，我就安排他們跟著楊旅長一塊回來了。”
“那就好。”蘇天御面色稍緩：“這次能這麼快打贏古斯塔夫，秋哥的確是功不可沒。他那些兄弟的撫卹金，由我們這邊來出吧。”
“行。”在這一點上，安七七也沒跟蘇天御堅持：“霍東昇也已經被楊旅長送到巴拿城，秘密關押了起來。不過，他的家人目前下落不明。黃培山死了，劉濤失蹤，只有董科被咱們抓了。華工會……基本上徹底完了。”
“嗯……”蘇天御低頭沉思著什麼。
“好了，別想了。你收拾一下，準備跟我出門。”安七七又囑咐了一句。
“嗯？”蘇天御抬頭看著安七七：“有事？”
“古斯塔夫家族那邊來人了，他們已經跟加市溝透過了。”安七七說道：“江州和吳瀚讓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蘇天御緩緩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安七七一起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