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年的死亡,眾人焦躁的情緒也被點燃。
“艹踏馬的!”剛剛替青年縫針的隊員,把手裡的醫療裝置摔在地上,語氣暴躁地罵道:“艹他媽的,一號據點被掏,其他據點肯定也都漏了!我們沒地去了,這麼多兄弟受傷,怎麼辦啊?不出十分鐘,大街上肯定都是巡警!”
旁邊的兄弟聽到他的話,情緒也有些躁動,埋怨的聲音也起來了。
“我就不明白了,說好的負責吳博新,怎麼又他嗎讓我們搞這個煞筆?”
“每次都是,任務永遠都和說好的不一樣!上層到底怎麼搞的?不會指揮就踏馬別指揮,想一出是一出!損失這麼多兄弟,到底算誰的?!”
“……!”
埋怨聲越來越多,伊姆雷躺在地上,操著有點生硬的英文說道:“兄弟們,只要你們把我送回去,我保證讓你們安全離開這座城市。”
秋哥把縫合器扔到一邊,直接走到伊姆雷身前,照著他的腦袋就踹了上去。
“嘭嘭!”
連續三腳,伊姆雷直接被踹得翻白眼了。而秋哥全程沒說任何一句話,周圍的隊員也都停下了埋怨,只靜靜地看著他。
秋哥收回腿,根本無視自己還流血的傷口,只指著地面低聲吼道:“怕死啊?!怕死還幹軍情嘛?端這碗飯,你就得有相應的心理準備。現在是埋怨發牢騷的時候嘛?!除了能搞自己人心態,還有什麼作用?啊?!”
眾人聽到秋哥的罵聲,全都底下了腦袋。
秋哥掃了一眼眾人,彎腰坐回到欄杆上,重新拿起縫合器,把剛剛崩開的傷口縫合,同時聲音沙啞地說道:“該處理傷口處理傷口,該救治傷員救治傷員,別把時間浪費在埋怨上。都是老隊員了,越到這時候越要冷靜。”
聲音雖然很輕,但沒有人反駁。大家沉默著起身,或是自己處理傷口,或是開始幫助其他隊員。
秋哥處理完自己的傷口,換了一部新電話撥通了安七七的號碼:“安局,你現在必須幫我做兩件事。第一,幫我找個可靠的地方,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差,需要修整。第二,我們需要幾名醫生,要非常可靠的才行。”
“Ok,我來安排。”這個要求不簡單,但安七七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
……
帕蒂小鎮外圍。
夜色下,王正君跟著兩名帶路的黑人,帶著五百名戰士衝出了戰團,往四點鐘的方向推進了大概兩公里左右的距離。到了包圍圈附近,他們發現附近的黑人們都在往後退,真的沒有對自己一方發起進攻。
王正君心裡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這才對兩個黑人的話相信了一些。
“團長,有訊號了。”副官拿出手機,給王正君看了一眼。
旁邊的黑人急忙說道:“朋友,你看我們沒有騙你吧?我們是真的要放你們走,因為我們的老大在你們人手裡!”
“閉嘴!”王正君罵了他一句,隨後立刻拿起手機,給王嘯打了個電話。
“小君,你出來了?!”王嘯的聲音裡有些驚喜。
“只出來了幾百人看看情況。”王正君聲音簡短而有力:“有兩個黑人要帶我出去,我可以信任他們嗎?”
“可以,是安系安排的。”王嘯直接回答:“他們老大被我們抓了,你立刻帶著部隊,從他們開啟的口子衝出去。”
“是!”王正君結束通話電話,回頭對副官下令:“派一個小隊回去傳令。通知所有部隊,不守了,就掐住這個點往外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