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蘇天南看著他們,在桌下輕拍了拍蘇天御的大腿。他心裡清楚,狗六子跟二毛這麼談,完全是為了保護他。
……
晚上八點多鐘。
二毛和蘇天南又去了保龍集團總部,但這次他們沒有進入大廳,而是坐在車裡,找來了幾個身邊的兄弟。
保龍集團的大廳內,依舊存在著六七十號抗議追討賠償款的工人,以及遇難礦工家屬,但公司內部的人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大傢伙該上班上班,該休息休息,就跟沒看到一樣,甚至就連警務司扔在這邊維持秩序的幾名警員,也長期待在了保安室裡,喝著茶,看著網播節目。
大樓外的麵包車內,二毛衝著自己一名兄弟說道:“他媽的,他們不接招肯定不行。一會這樣,五子想辦法找個監控死角,碰瓷對面的保安或文員,只要吵起來了,他們有動手,推搡的意思,你直接就躺地上。”
“明白!”一名青年點頭。
“他躺地上之後,其他人全都圍上去,把監控角度堵死。”二毛舔著嘴唇繼續說道:“然後五子自己給自己兩拳,把鼻子幹出血了,然後大家就鬧起來。記住了,一定不能讓大廳中的警員抓住把柄……!”
……
車內,眾人吸著煙,正在商議時,保龍集團安保部內,一名青年正坐在椅子上,拿著電話衝徐勁波說道:“大哥,我剛回來。是是,昨晚我就把字畫給劉昌明的外甥了……嗯嗯,行,那你一會回來說吧!”
坐在椅子上的這名青年叫虎子,是徐勁波手下的兄弟,專門負責跑區外業務。
電話剛剛結束通話,虎子掏出煙想吸一根。
“咣噹!”
就在這時,安保室的正門被推開,一名身材姣好,看著非常性感的姑娘,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胸前倆大肉瘤忽煽忽煽的,看著跟棉花糖似的。
虎子一看姑娘表情不對,立馬笑著問道:“怎麼了?”
“一群臭下三濫!”姑娘委屈巴巴地吼道:“我去樓下送資料,有兩個躺在地上的王八蛋,偷著看我裙子下面……還……還動手摸我!氣死我了,這幫人真特麼噁心,活該被埋在礦下面!”
虎子一看自己物件受欺負,立馬挑眉問道:“誰搞的?”
“就躺在走廊裡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瑪德!”虎子罵了一聲,直接拽著姑娘的胳膊:“走,我跟你下去看看。”
……
五分鐘後,樓下。
虎子領著七八名安保人員下樓,扭頭掃了一眼,躺在走廊地上的一群工人,皺眉問了一句:“誰搞的?”
“就那個,那個穿黃衣服的。”姑娘指著一人說道。
虎子邁步上前,居高臨下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那名工人:“你特麼手咋那麼欠呢?!憋瘋了,回家摸尼瑪去啊!”
工人迷茫地抬起頭:“你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你們踏馬的這幫下三濫,是不是活不起了?!”虎子指著眾人罵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老賴,連小姑娘都欺負?!”
車內。
正在商討對策的二毛,突然聽到對講機裡傳來喊聲:“二哥!”
“咋了?”二毛拿起對講機問。
“屋內吵起來了,老何他們被堵在走廊了,保安下來七八個人。”
“……!”二毛怔了一下,立馬拽開車門說道:“臥槽,這生活的劇本也太無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