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片中,尺軍計程車兵沒有對景言展現出任何脅迫,甚至都沒有露面,只記載了景言無情屠殺的一幕。而這一幕在今天,是會要了景言的命的。
其實,景言自己心裡也清楚,如果沒有蘇天御,如果沒有老三角的軍備物資生意,那趙巍虎不見得會這麼快就把影片公佈出來,而很大可能會是在未來,在某個關鍵時刻,脅迫自己出錢出力。到那時景言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把資料拿回來。
但好死不死的是,監管會派來了新領導,而這個領導暗中授意他,去爭搶軍備物資的生意,為一區的共和讜派積累政治資源。但這樣一來,景言就再次和餘明遠團隊對上了。
所以,從景言一到老三角開始,他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影片的事要炸出來。因為那時蘇天御和趙巍虎已經搭上線了,並且在軍備物資生意中是站一個陣營的。
這樣一來,不管景言最後是輸是贏,那對方都可能會把影片公佈出來,或者是暗中脅迫他,所以景言在老三角,才會那麼著急的要摁住蘇天御,要透過控制他拿回影片。可惜兩次絕佳的機會,都被薛平安和尤一凡浪費了。
到了今天,景言苦苦掙扎後,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刀。
他知道影片現在就被公佈,一定是蘇天御的主意,或是餘明遠的,所以他心裡對這倆人的恨意,完全是難以用言語表達的。
景言不愛色,也不算貪財,卻唯獨愛權力。他苦心在龍城經營了數十年,一著不慎,就要前功盡棄,這對一個富有野心的傢伙來說,那比殺了他都難受。
……
安靜的辦公室內。
景言仰面坐在老闆椅上,腦中一片混亂。
不知道什麼時候,敲門聲在不遠處響起,景言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聲喊道:“進!”
門開,顧佰順走了進來:“會長!”
“坐!”景言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顧佰順掃了他一眼,邁步走過去,彎腰坐下。
景言拿起煙盒,低頭點了一根:“監管會的事漏了。”
“我看到影片了。”顧佰順回。
“我要下去了,下一步會扶章明上來。”景言深吸了一口煙,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但我不是很信他。”
顧佰順沒有接話。
“你和我是有過共同秘密的人,我對你的欣賞,你也清楚。”景言指著顧佰順說道:“我出事之後,會盡可能地扶你在工會內起來,樹立你的威信,給你人脈,給你機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你可能會是碼工協會的總會長。”
顧佰順在景言面前也沒了偽裝,臉上沒有喜悅,也沒有忐忑,只緩緩點頭回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會長。”
“很好。”景言嘆息一聲,緩緩起身說道:“去一趟寺廟吧,我想拜個佛。”
……
市長辦公室內,黎明笙看著新聞,輕笑著說道:“這個狗六子啊,下手還真狠!我都不一定能搞定的景言,讓他稀裡糊塗的就給幹掉了。”
“這就叫亂拳打死老師父。”秘書李源在旁邊接了一句。
黎明笙瞧著李源:“你現在和這個狗六子,已經徹底穿一條褲子,喊一個號子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