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澤怔住。
陸豐以為對方是示意他繼續往下說,所以立即補充道:“王道林和蘇老二是戰友關係,他想摻和髒幫的買賣,但又師出無名,所以和蘇天南一塊搞了個苦肉計。”
“我前兩天剛表揚過你,說你學會動腦子了,你怎麼現在能說出這麼愚昧的話呢?”李洪澤無助地看著陸豐,低聲回道:“你傻啊?王道林是警務人員,是司長!他得病成什麼樣,能在公共場所自己衝自己開三槍?!”
旁邊的警用車裡,李興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
司機開車向院外駛去,忍不住問了一句:“陸豐說這事不是他乾的,那會是誰幹的呢?”
“他說你就信啊?陸豐沒來龍城之前,身上不知道有他媽多少條人命。大圈空降,開槍殺人,這些事他比誰幹得都順手!”李興皺眉回道:“閘南區的盤子能不能拿下來,跟陸豐有最直接的利益關係,工人一罷工,他比誰都急。他不說,不代表不是他乾的,只是事大了他不敢承認而已。這幫亡命徒,嘴裡沒一句實話!”
……
閘南區某鄉村土路上,有三臺麵包車停滯,蘇天北站在車下,吸著煙,正在掃視著四周。
中間的麵包車裡,蘇天御坐在副駕駛上,睏意上湧,不停地打著哈欠。
車內,鐵血戰士花襯衫雙手被鎖鏈子拴住,低著頭,眯著眼看著蘇天御罵道:“小崽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蘇天御沒心情搭理他。
“你扣了我們,又不敢交給警察,又不敢弄死老子,搞到最後,我看你得很難受啊,呵呵!”花襯衫語氣陰狠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別讓爺出去,不然你那兩條腿也得折。”
蘇天御聽得煩了,回頭看向他說道:“你別叫了,四家公司跟你們長清已經談完了,一會警務署的人過來接你們走,是李興的人。”
花襯衫怔了一下,冷笑著說道:“算你們有點腦子。”
“不然抓你們幹啥,不就是為了談嗎?”蘇天御扔下一句後,就不再吭聲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兩臺警用麵包車停滯,車上下來十幾名警員,領頭一人跟蘇天北交談幾句後,直接拽開面包車就提人。
花襯衫等人被帶走,蘇天北衝著對方領頭警員點了點頭,立馬就跟自家人離去。
一群鐵血戰士被帶上了麵包車後,花襯衫坐在中排座椅,笑著問了一句:“李哥沒來啊?”
“哪個李哥?”帶頭的警員反問。
“不是李興讓你們來的嗎?”花襯衫此刻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槍案,更不知道王道林也被槍擊了,所以從他的認知來講,他真的以為是上層交涉完了,不然以蘇家的實力肯定不敢一直扣著他們。
帶頭的警員略有些懵地看著鐵血戰士問:“你認識李興啊?”
“艹,經常在一塊撕褲衩,前兩天還一塊喝酒了呢。哎,你們是哪個隊啊?”花襯衫問。
警員很感興趣地彎下身,遞給花襯衫一根菸:“來,你繼續說,你和李哥去哪兒撕的褲衩,咋沒叫我們呢?”
……
龍口區,某高檔公寓樓內。
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房,拿著電話說道:“陸豐是不是瘋了啊,他咬王道林幹什麼?”
“不知道,但這事鬧得挺大,警務署那邊連夜開了立案會。”
“……你這樣,明天你找人給四家公司過個話,就這麼說……。”中年停頓一下,開始衝著秘書交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