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老尤抵達醫院,被推往了手術室。
樓梯間內,幾個兄弟湊在一塊,正在低聲交談著。
“我覺得尤哥說得對,老魏都幾把跑了,我們還在這堅持有啥意思?”二力紅著眼珠子說道:“程剛在是條狗,現在也過得比咱們滋潤啊!”
“我是真踏馬的看錯了老魏!”另外一人也皺眉附和道:“事是他惹的,開戰也是他提的,現在搞出大亂子了,他卻跑了,讓咱們兄弟留家裡捱打。這不厚道啊!”
“給嫂子打電話吧,讓他聯絡龍哥,直接把鋪面交給徐虎算了。”二力吸著煙,低聲說道:“不然對方死咬著咱們不放,拿咱當典型幹,這誰能挺得住?”
“行,我給嫂子打個電話。”另外一名青年點頭回應。
……
三區,某普通小區內,一名婦女撥通了花臂龍的電話,而後者正在龍城外養傷,情況也非常不好,連續發了幾次燒,一直昏睡。
“大哥,老尤出事了。”
“……!”花臂龍強打起精神:“出……出什麼事了?”
“他被程剛釣到了福岡區,抓回來讓人把雙腿都砸折了,二力他們剛送老尤去醫院。”女人說到這裡,已經哭了起來:“大哥!我就鬧不懂了,你為啥之前不讓老尤把鋪子賣了?那魏相佐都踏馬跑了,咱替他扛什麼事兒啊?!”
花臂龍喘息著問道:“小尤在哪個醫院?”
“你在外面藏著,啥都不用管了,但老尤可是在港內啊!你有替他想過嗎?有替我們娘倆想過嗎?”女人埋怨著吼道:“他倆腿沒了,以後我們怎麼生活?!”
花臂龍被懟得沉默,無言以對。
“我不管!你要堅持,你回去堅持,我們老尤不能再白扛事了。”女人不容置疑地說道:“我一會兒就給徐虎那邊打電話,跟他談鋪面的事兒,我們啥都不管了。”
說完,女人結束通話了手機。
一間燈光昏暗的平房內,花臂龍渾身纏著紗布,左手扶著床鋪往起坐了坐,目光呆愣。
花臂龍逃跑的時候,電話丟了,並且他在這兒養傷的這幾天,一直髮高燒昏睡,所以,收留他的朋友之前只聯絡上了老尤,但卻不認識魏相佐。
花臂龍躺在床上,皺眉沉思許久後,低頭憑藉記憶給港內的人發了一條簡訊:“幫……幫我聯絡一下大哥,告訴他……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現在挺不住了,只能交鋪子了。”
……
深夜。
徐虎叫來程剛,話語簡潔地說道:“幹得不錯,老尤的媳婦給我打電話了,願意談鋪面的事了。”
“呵呵。”程剛陰冷的一笑:“肯定是花臂龍聯絡她了。”
“回頭你和顧佰順一塊去談,籤協議。”徐虎吩咐了一句。
“好。”
閘南區,一間主賣滷味的大排檔門口。
一名服務員正在用鋒利的剔骨刀,削著醬肘子。
魏相佐喝著高度白酒,突然問了一句:“刀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