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七喝得很暈,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牆上的照片,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不適應。
蘇天御手裡掐著一把錢跑過來,一把拽住了安七七的手腕:“迷糊沒?”
“啊?!”安七七有些遲鈍地扭過了頭。
“都啊了,這是真迷糊了。”蘇天御一把拉著安七七返回了賭桌,伸手把錢塞給她說道:“來,你來玩。”
安七七有些迷茫地拿著錢:“我……我不太會啊!”
“莊閒和,你喜歡哪邊壓哪邊,很簡單。”蘇天御也沒少喝,表情興奮地張羅了一聲。
安七七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呆愣地看著蘇天御:“輸了算你的?”
“OK,小事情。”蘇天御點頭。
“那幹踏馬噠!”安七七磨著銀牙回了一句,拿著錢就上了賭桌。
蘇天御扭頭看向大白,吼著喊道:“哎,兄弟,你別天天跟要哭喪似的。來啊,過來玩啊!”
“鄙人不擅長賭博,”白宏伯打著酒嗝擺了擺手:“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眾人呆愣兩秒後,立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兩分鐘後,白宏伯走上很小的演繹臺,挑了一首紀元年前的老歌,搖頭晃腦地唱了起來:“向前跑!!!迎著冷眼與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
殺豬一般的歌聲在酒吧內響起,鄭翰聽得腦袋都要炸了。別人唱歌是頓挫有力,情感起伏,而大白唱歌就是個嚎,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鄭翰站在桌子旁邊,叼著煙說道:“你讓他小點聲,一會給老墨喊醒了,過來幹他可沒人管。”
“牛逼,兄弟,唱得非常奈斯!”蘇天御回頭喊了一聲。
大白矜持地擺了擺手,找了當口回道:“謝謝。”
賭桌上,安七七已經輸紅眼了,藉著酒勁吼道:“為毛又輸啊!我就這麼衰嘛?!我跟你們拼啦!”
“不要賭了,這很容易上癮的……。”娃娃在旁邊低聲勸說道。
“滾啊!”安七七瞪著大眼睛吼了一聲。
蘇天御笑看著眾人,彎腰退回了吧檯旁邊,低聲與鄭翰聊了起來。
“我先打個電話……。”鄭翰打了個酒嗝,低頭掏出了螢幕都幹碎了的手機。
蘇天御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掌:“跟你開玩笑的,我這次回來是跟老闆搞投資的。”
鄭翰聞聲愣了一下。
“我來這就是看看你們,”蘇天御拿著酒瓶:“順道喝點酒。”
“過不去了,給我打電話。”鄭翰很乾脆地回了一句。
“嗯。”蘇天御點了點頭,順嘴問道:“哎,我這次回來,怎麼沒看見小海啊?”
“他綜合徵比較嚴重,上週喝完酒,在門口遇到兩個老墨混混,吵了兩句,他把人殺了,然後就自殺了。”鄭翰淡然地回道。
“……!”蘇天御沉默著喝了口酒,也沒有接話。
……
天鴻港,尼克坐在車裡,拿著電話說道:“是的,朋友,你替我做這個事情,我會白送你一批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