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最近氣都不順,貨物上的損失就高達一千多萬,並且很多人都被抓了,進去的進去,被停職的停職,他們此刻已經紅眼了,下手極黑地毆打著青年的家屬。
老頭很快被打暈了,老太太被三個人踩著腦袋,狠狠地在地上碾壓。
這期間,青年一直在求饒,甚至到了崩潰的地步,已經喊著自己願意配合了,但眾人依舊沒有停手,而是在心理上進一步摧殘著他。
眾人足足打了三四分鐘後,老頭和老太太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青年的老婆也滿臉是血,趴在床下,渾身抽搐。
唐柏青在劇烈運動後,也滿頭是汗,目光充滿仇恨地看著地上的女人,話語簡潔地說道:“拖那屋去,我玩玩她。”
眾人沒有一個出面阻攔,只聞聲照做。
唐柏青咬著牙,狀態瘋癲地踹在了青年的腦袋上:“現在願意說了?CNM的,你知道老子因為你們這些窮鬼,下三濫,背了多大的黑鍋嗎?!就因為你們要掙點錢,你知道多少人受到牽連嗎?你還跟我裝有堅持?老子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唐柏青罵完還不解氣,再次踢了青年數腳後,才轉身離開室內。
沒多一會,隔壁的房間內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叫喊聲。徐二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坐在床上只聽著,也不吭聲。
青年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卻沒有人理會他。
跑江湖也好,吃雷子這碗飯,你既然拿了辦事的錢,就應該按照規矩完成份內的活。不是你的財,那就不能動,不然容易招災。
但這種道理聽著非常正確,也很簡單,可在現實生活中,又有幾個人願意講規矩呢?
明知道販賣金磚是死刑,是在坑人,但還是有一些人願意鋌而走險;明知道賭博會傾家蕩產,但還是有人天天往牌桌上坐。
能出來拿命掙錢的,又有多少不是為了財,為了利益?五百塊擺在臉上,那是個人都會有定力,可五萬呢?五十萬呢?誰還能保證自己不動搖呢?
青年幹一次活最多也就分一兩萬,可拿走了手錶那就是十幾萬的進賬,所以他沒忍住,既可悲,又可憐,還可恨。
十五分鐘後,青年不求饒了,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叫啥?”徐二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梁峰。”青年低頭回道。
“你們幹活的有多少人?”
“十來個吧,不固定,每次都是領頭的碼隊形。”
“僱你們的是誰?”
“……好像姓餘吧,活兒是領頭的接的,沒有跟我們細說。”
“很好。”徐二抓著他的頭髮,一字一頓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在這兒了,你要想辦法,把其他人引過來。”
另外一屋。
唐柏青繫上了褲子,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裡那股一直憋著的濁氣,才算釋放了一些。
可就在唐柏青剛剛感覺出了口惡氣之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楊哥?”
“他媽的,你家到底怎麼談的啊?給你頂缸的那個小子,怎麼跑了?!”
“啊?!”唐柏青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