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聖者的屍體殘骸，被徹底焚燒，這次連齏粉都沒有殘留。
“切記，處理這種級別的敵人，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哪怕留下一縷粉末，都有可能被敵人鎖定。”顧慎正色道：“超凡者的世界裡，沒有‘仁慈’這個說法，既然連生死都已經決出……那麼在處理屍體這一步，就一定要果斷，狠厲！”
之所以會有這麼一課，其實便是顧慎在剛剛踏入冰海遺蹟之時，動用了【側寫】的緣故！
顧小滿殺死源之塔的執法者之後，動用【湮夢】處理了那幾個小隊成員的屍體。
看起來乾淨利落。
可是在真正頂級的超凡者面前，還是無所遁形。
如果追查而來的不是自己，而是雲虎玄龜……那麼他們也一定能從【側寫】之中找到破綻！
“我明白了。”
顧小滿仔細聽著，她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五年，她在源之塔紅龍的引導之下，學會了很多，她學會了如何殺人，如何越階。
可依舊有一些“知識”，她還沒學到。
源之塔的每一次刺殺，都是精心策劃的。
她就算完成了“反殺”，也不會有人就此追究……
所以“焚屍滅跡”如何處理完美這種事情，她還並不瞭解。
不過她悟性很高，顧慎一點撥，就立刻領悟要點。
顧小滿主動來到了玄龜的屍體前，她繼續發動【湮夢】，處理了玄龜的頭顱，斷裂的身軀，除此以外還有那斑斑點點，灑在雪原上的密密麻麻血跡……這一次的處理無比細緻，連雪原上的一點血汙都沒有殘留。
顧慎的目光也變得讚許起來。
這一次的處理，才是真正的完美。
……
……
處理完屍骸後。
顧慎和顧小滿重新上路。
莽莽雪原，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緩緩行走。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顧慎，你真的一直在冰海底下沉睡？”
“是啊……睡了整整五年呢。”
“是五年十個月零二十八天。”
顧小滿很認真地揚起小臉，炫耀笑道：“我都記著呢。”
“……”
顧慎一時語塞，只能擠出笑容以對，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原來這些年，自己離開的時候，不止有褚靈一人在等。
還有顧小滿。
或許還有更多人。
“睡了這麼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小傢伙咕噥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過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