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顧小滿卻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像是“人”會採取的打法……如果讓她來說，這更像是某種機械設定的程式，一種無傷對決的程式。
而印證她這個想法的，則是先前這紅影穿過【湮夢】卻毫髮無損的現象！
不管是什麼境界的超凡者，只要觸碰【湮夢】，都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那些超級強者，觸碰【湮夢】，可以輕鬆將其破除！
而沒那麼強的，要麼被【湮夢】拉扯，要麼徹底墜入夢境！
不受影響，這不合理。
除非……這紅影沒有心湖。
沒有心的“超凡生命”，當然不會受到精神攻擊的作用！
一時之間，顧小滿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無數念頭，她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了這【冰海遺蹟】的幕後真相，只是那紅影后撤一步之後便接踏步出刀，一如既往地乾淨利落，讓人窒息。
那道雪白刀光出鞘之後，氣勢驚人，如長虹灌日，將她全部視野都遮住！
顧小滿臉色慘白，她下意識閉上雙眼。
……
……
“嘶啦！”
雪原之上，響起了刀芒撕碎血肉的沉鈍聲音。
此後便是長達數十秒的寂靜。
紅影困惑地歪斜頭顱，面具滲透而出的紅光，落在這個速度比自己更快的男人身上，他有些不理解，這個傢伙是怎麼出現的……而且長刀砍入血肉，這放在其他人身上足以一切兩半的傷勢，為何只是砍入不到十厘米，就再也無法推進。
“嗤！”
無數璀璨火焰在男人肩頭血肉之上燃燒。
紅影拔刀後退。
那破裂的傷口頃刻之間就被火焰凝聚，覆蓋……十數秒後，便變得毫髮無損，連一塊疤痕都看不見。
紅影的大腦一時之間有些宕機。
紅光上上下下，將顧慎掃描了一遍。
這是他唯一一次，沒有從“掃描”之中得到任何有效訊息。
“警告：目標人物，不可窺伺。”
“重複一遍警告：目標人物，不可窺伺。”
……
……
顧小滿閉上眼睛，腦海裡空空如也，一片漆黑。
她聽到了刀鋒入肉的聲音。
但自己並沒有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