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開啟了他的手,眉目一瞪:“息老,這麼晚找我來,您是有什麼事兒嗎?”
他被我這麼一瞪,趕緊收回了手尷尬的低頭咳嗽:“咳咳,是這樣的,在下不會說謊,便實話同你說了。你的事情,咱們地府幫不了忙了。”
我手搭在桌子上,對於息老說地府沒辦法幫我的事情,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明確了。
“怎麼回事兒?說說吧。”
我推了一把桌子上的茶水。
息老眼珠子一翻變回了人的雙眸,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我的面前:“那位把閻王爺給壓著了。”
我手敲著桌面停了:“什麼意思?壓著閻王爺?”
息老嘆著氣:“那天本來該還你譚福來著,但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那位知道你下來請人,還知道了閻王爺答應給你黑白無常,一生氣,讓陰兵把閻王爺給關了。閻王爺一火,九殿跟著反了,現在九殿正請命那位放了閻王爺呢。”
息老說到後面委屈了起來:“鬧的是不可開交。在下得不到令,就帶不了黑白無常。而且,這幾日前來問訊息的人特別多,在下忙的抽不開身,也急的慌。”
我沒說話,五官都要擰到一起了。
“今個一得空,在下就主動找上了你,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著啊?”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我。
我無所謂的歪了一下脖子:“既然你們幫不到我,我自然也就不給地府添麻煩了。不過,該處理的事兒我一樣都不會拉!”
地府這種情況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別說閻王爺,馬上地府就得大換血。
站起身我拍著桌子:“譚福麻煩息老您送到曲潭村吧,他弟弟在曲潭村的警察局裡。”
我沒打算帶走譚福,他一心想著他弟弟。
讓他見到後心裡的石頭落下,自然就會來找我。
“你莫生氣,不是說地府不願幫忙,而是現在沒法子。閻王爺被扣,九殿鬧的火熱朝天,這是沒空抽身幫你。再說了,這萬物匯重創,龍珠也下了龍井,已經是形勢大好之象,有些事情咱們可以先放一放。”
息老站起來平復著我的心情。
有些事情可以放一放,指的是什麼?
對付萬物匯,還是地翀山那位?
我凝重的看向息老,聲音多了幾分沉重:“萬物匯只是重創,並不是完全消失。形勢大好可也不代表停滯不前。息老,您的訊息網這麼靈通,這幾日我們發生的事情我知道您一定都清楚。莫勸我放一放,我不想像地府一樣,一拖拖到勢力被完全掌控的地步。”
轉身往小木屋的牆壁走。
沒有放一放,只有乘勝追擊。
以前是不知道,不想承地府的情,現在不一樣了。
地府都被侵蝕了,誰還怕誰。
不就是拼誰比較硬嗎。
息老沒說話,卻在我即將離開之際長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嘆氣直接將我嘆醒了。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身子一動直接從後車座醒了過來。
身邊坐著的師傅元生師兄還閉著眼睛。
見我驚醒,開車的青玄師兄打著哈欠小聲道:“師妹,醒了。”
揉了揉痠疼的眼眶將剛才和息老見面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嗯,師兄,到哪兒了?”
“還有幾公里到火瓦巷了。”
青玄師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圖導航:“剛剛和小師伯還有師傅他們商量了一下。今天太晚了,在鋪子裡休息,明天再走。馬局和阮雲警官不住觀海市,等到了火瓦巷他們要是願意就留下來住,要是不願意就讓誠哥帶他們回去住一晚,不然讓雲姐開車再去啟南市確實有點晚了。”
阮雲跟著馬局回來了。
理由是照顧病患。
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如膠似漆,公費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