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可悲可他們做了惡,私底下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說他們可憐,可憐到死都不知道上面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命。
“啊!殺人了,殺人了!”林子陽抱著的那個女孩被血濺到,整個人愣了幾秒後跟瘋了一樣,朝著大門口就要逃。
我頭一轉,一步跳到了大門前,一把將包間的門給栓死了。
“跑什麼,別怕啊,我又不會殺了你們。”我聲音帶著魅惑,那女孩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我,我錯了,我剛才不應該嘲笑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她想拉我的衣角,可看見我衣服上的血扭頭就去看林子陽:“子陽,救救我。”
林子陽父子倆應該沒見過這種場面,這會兒看我就跟看鬼一樣。
林坤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搓著手臉色難看又帶著小心翼翼:“辰,辰小姐,我,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訴您,高,高抬貴手,放,放過我們。”
說完林坤拉了一把林子陽:“子陽,辰,辰小姐是你同學,你快幫忙求個情。”
林子陽被我嚇到了,看著我的眼神帶了一絲恐懼卻又強裝著沒事,抖著聲音道:“辰,辰土,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放,放過我們。”
我好笑的看著他倆,剛才還對我喊打喊殺,現在求我放過他倆,有的人真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抽著桌上的紙巾,開始不急不慢的擦著身上的血:“林老闆,都到這個份上了,說說吧,和唐茂德什麼關係,唐茂德和唐隋羽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林坤聽見我問話,趕緊擺手讓保鏢送凳子過來。
這保鏢各個膽顫心驚,見老闆招手,也只能抖著腿給我送凳子。
“請,請坐。”
我很有禮貌的看著那保鏢,朝他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笑意:“謝謝。”
那保鏢被我的笑意嚇到了,腿一軟直接跌我旁邊了。
我哎了一聲,往旁邊站了一下,然後用腳勾過了凳子。
林坤瞪了那保鏢一眼,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遞過來,臉上都是賠笑,他成功的詮釋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關係一般,生意往來,平日沒什麼太多的聯絡。唐茂德那會兒剛來啟南沒多久,我是因為酒樓生意不好打算重新選個小地方挪過去,碰巧在招商中心認識了。後來互相留了聯絡方式,沒多久唐茂德就給我發訊息說給我介紹一個風水先生,還說那個風水先生特別有本事,只要有了他的幫忙,我的酒樓就能起死回生,還能蒸蒸日上!”
“後來千倉先生就過來了,但是很奇怪,他佈置了一半的風水陣後忽然跟我說,剩下的他佈置不了,讓我等,說等過一段時間會來另外一個風水先生幫我佈置剩下半個風水陣。我當時覺得很奇怪,但是千先生說此事不能說出去,所以我也就沒問。後來大約是過了快有一個月的樣子,有一個穿著黑色長袍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來替我佈置了另外一半風水陣。風水陣佈置完後,酒樓的生意開始好起來,然後就這樣到了現在。”
林坤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喝了一口水:“那個後來的男人沒看清長什麼樣?或者說有什麼特徵?”
林坤搖頭:“沒有,他帶著面具看不清樣子,但是從聲音聽起來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很年輕的小夥子?我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開始思索印象裡有沒有很年輕的風水師。
可思來想去的卻是沒有看見過,唯一一個認識比較厲害的風水師就是鄧先生。
我想到了千倉死的時候說了一句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想到另一個人到底是誰...
就他的話,按照我的直覺來說,這個人要麼是跟會長一樣神秘,要麼就是潛伏在我周遭的人。
我吐了一口氣:“特徵呢?”
林坤想了一下,搖搖頭:“好像是沒有,如果說非要選一個特徵,那就是那個人的手腕處有一個黑色類似於火的形狀,有點像紋身。”
我眉頭輕挑了一下,不是萬物匯的標誌,但是這個形狀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雙手拍著腦袋,這個時候居然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我煩躁的打了一下自己,該記的要記住的一堆都沒記住!煩死了!
心裡刺撓的感覺就這樣出來了。
我將手裡的水杯往桌子上一砸,嘭——的一聲嚇到了林坤幾個人。
林坤以為我生氣了,趕緊繼續道:“辰小姐,我沒說謊,都是真的,沒騙您吶!”
我嗯了一聲,又問道:“唐茂德兒子唐隋羽知道多少?”
他吞了一口口水,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不,不太清楚,唐茂德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家庭狀況,但是我知道他沒有老婆。業內都在傳,說小羽那孩子是唐茂德在外面養的女人生的。小羽帶過來的時候大約是七歲多左右。唐茂德那時候一直養在身邊也沒有做生意。只要和唐茂德有接觸的人,他們都知道唐茂德對於唐隋羽的寵愛到了一定的程度。唐隋羽說要天上的月亮,那唐茂德不惜一切都會給他拿到!”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七歲,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也怪不得他會說出自己的老爸是京都的大人物。
可惜了,唐茂德沒把唐隋羽養好,活生生被他賣了。
而且唐茂德對唐隋羽那不叫寵愛,也不叫溺愛,那叫順從,是作為一個下屬的順從。
林坤見我的表情變得好了一些馬上小心的介面道:“還有一件事情目前除了我沒人知道的。”他看了一眼林子陽往我這邊湊了一下:“有一次和唐茂德喝酒,他醉了後就告訴我說每隔三個月他會帶小羽去一趟京都,大約待上三天這樣,就會回來。但是去京都幹啥,他死活都不說。”